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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Chapter 36(2 / 2)

“我们的初步想法是想让你当替补,可能会换你上场发球。”

我点点头,可是平野监督接下来的话让我一愣:“高山,你可以打主攻吗?”

“……如果只是扣球的话没问题,但是我的一传……”

经过小野监督的指导我的一传水平有点提升,但总体上也只能用平庸来形容。

平野监督看上去很是头痛。

“哎……有点难搞。”

具体哪里难搞他并没有向我解释,只是最后对我提出建议。

“要不要考虑以后打主攻?”

这话似曾相识,不久之前小野监督就是如此建议我。

“请问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唔……主要是你要知道日本女排几乎不分主攻和接应,绝大部分的接应都是主攻手根据战术被派去打接应位置。”

“就是说,还是能够希望我能接一传对吧。”

平野监督点点头:“毕竟这是日本队的风格,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打过来的。”

“并且,王牌主攻手……已经成为某种精神象征了。”

“总之,如果能转主攻的话还是尽早为好,对你未来的职业生涯也有好处。”

在回家的新干线上,我陷入一种焦虑。

通常情况下,我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比如我只要努力就能把成绩维持在较高水平,排球在大部分时候也一样。但是我同时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干啥都第一的天才。

比如哪怕我已经非常尽力去学习国语,但还是弥补不了非母语带来的隔阂。或者再怎么刷数学题,解不出的奥数还是解不出。

只是,因为我并不追求第一的成绩,所以可以以普通的心态面对这些。

可是排球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在传球这件事情上察觉到非常大的瓶颈和阻碍,这不是靠努力就能解决的。但是我又不能像对待成绩那样保持无所谓的平常心。

在这个排球对我来说乐趣正在逐渐减少的阶段,萌生的焦虑与不安是我依然对排球抱有渴望的象征吗?

总之,回到宫城之后,我给自己下达继续努力练习传球和防守的指令。

但厄运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倒下,虽然每个带来的伤害都不多,合在一起却形成沉甸甸的包袱压在我的胸膛上,令我喘不过气。

自从去年下半年我被东峰的扣球砸成脑震荡之后,我平时稳定的学习加训练的常态日程遭到打乱,甚至摆烂过一段时间。而松懈的后果就是真正等到学期结束之时,发现已经落下的东西无法再追上。

三月,我们的高一时光结束,三年级毕业,田代前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宛如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主角,他拼命用手狂拍我的肩膀,我费好大劲才忍住没有把它甩开。

然后就是一年级三人组——菅原泽村和东峰,对着田代前辈泪眼汪汪,说着大概是“以后就靠你们了”和“我们会一直把前辈记在心里的”之类的煽情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田代前辈快死了。

我冷酷打断他们,只是说既然如此舍不得,那么到时间乌野男排比赛的时候记得回来看。

田代前辈抹一把眼睛,说当然。

“反正前辈没有考上大学,只是在附近就业而已。”

“……可以看在我毕业的份上对我好一点吗。”

反正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真正令我春假开启就心情值暴跌的大事件是期末考试。

当然不是乌野的期末考,而是仙台第二。

绪方前辈犹如准点出现在任务刷新点的NPC,每次都会孜孜不倦为我送来最新出炉的仙台第二那难得人神共愤的试卷。只是这次她过来的时候一改往日伪装出的温柔可爱模样,反而满脸写着暴风雨将近,阴沉得厉害。

而本来还在内心吐槽谁惹她了的我,在做完那张试卷之后,表情和绪方前辈一模一样。如果被月岛看见这一幕他肯定会说前辈今天又打算杀人吗。

我面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试卷,握笔的手不自觉攥紧,并且微微渗出汗。虽然并没有开始对答案,但是我已经能够预料到最后结果。

排名17,当晚平山这样告诉我。

我对面的绪方前辈在我考试期间也在写自己的习题,只是一直冷着脸,并且表情越来越差,就在我对完答案满心烦躁之时,她率先有了动作。

猛然间,绪方前辈把自己的草稿纸揉成一团,咚的一下往前扔去,带起的空气吹动我侧脸的发丝。纸团最后砸在墙上,软绵绵在地上滚几下后停止。

随即,只听见刺耳的撕裂声,让我心头一颤。

绪方前辈手里的试卷已经碎成两半。

然后她随手丢开,手肘抵在桌上,开始捂住自己的脸,一动不动。

我没有出声,沉默不语。

半晌,她抬起头,面无表情,语气表面平缓实则尖利地对我说。

“我要提前退出排球社。”

我依旧无言。

绪方前辈自顾自说:“最开始就不应该加入。”

“我到底图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双眼望向桌上那被撕成两半的试卷,我终于开口。

“为什么绪方前辈一直执着于考东大和京大?这个成绩已经足够上重点国立了吧。”

绪方前辈发出冷笑,非常刺耳。

……

“从国中结束之后我就打算放弃排球专注学业……”

“都付出了这种代价,至少要得到值得的结果。”

恨意伴随着每个字刻在绪方前辈的身上,鲜血淋漓。

我很不舒服,甚至有点想吐。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着成绩,告诉自己反正并不打算一定要读东大,只要保持良好就行。

可是效果一般,特别是在听闻岩泉从下学期开始就打算上补习班之后。

我祈求着生活对我好一点,能不能突然天降好运砸晕我,让我忘记所有的这些糟心事。

所以当我看到三月底的某天,宫侑天降般闪现在我家大门口,对着我傻呵呵地笑着,还张开双臂说“surprise”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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