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安顿好之后,他走到慕夏的卧室,屋内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屋内一片昏暗,他这两天哭闹过找妈妈之后,嗓子发炎导致有些发烧,喂过药之后在床上睡得昏沉,洛弗因心疼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蛋,烧已经退去,看样子安定了不少。
出于种种考虑,洛弗因决定还是回到主宫,他拿起羊绒毯子把慕夏裹住防止着凉,然后单手抱起放在臂弯,让他的小脸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闻着爸爸身上的味道,慕夏吧唧了两下嘴便睡得更加香甜了。
别宫的安保和侍从无法再匹配留在这里的需求,再说这段时间留在别宫是为了颜休,现在颜休不在,待在这里也就没有了必要。
得知主人要走,剩下的仆人赶紧列成两队,谨慎弯腰站在那里恭送他出宫,古戴尔替他拉开车门,等洛弗因把慕夏放到后座上并坐上之后,为了方便留出没有外人的空间交流,他走到驾驶座担任今天的司机。
“怎么回事?怎么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能突然跑了?”他见慕夏睡得熟,便压低声音询问洛弗因。
洛弗因的脸色十分阴沉,眼下方隐约出现的黑眼圈透露着一种疲惫感,这些天颜休的离开和慕夏的生病让他身心俱疲,上次这么难受还是刚得知颜休出事的时候。
现在回想当晚,他因为情热期的缘故并不是十分清醒,不知道哪句话使得颜休不满到要自己离开。
“我现在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她锁起来,关到离自己不到半米远的笼子里,在脖子上按上项圈,再不行就打断她的腿,看她还能跑到哪里。 ”洛弗因端正地坐在那里,用手安抚着睡得正香的慕夏,看着外面通往皇宫道路两端的行道树,反常的一脸淡然幽幽说出让人毛骨悚颜的话。
古戴尔觉得他被颜休折磨得精神似乎都不正常了,“喂喂喂,你突然别说出这种吓人的话,孩子还在车上呢。”
“我是真这么想的。”洛弗因的脸逐渐从面无表情变得一副有些狰狞压抑自己的模样,眼眶微红似乎快要哭出来,这几天的幸福仿佛幻象,然后被打破之后更觉痛苦,之前的独自一人便难以忍受,“她对我实在太过残忍,我凭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那个前天还说大概是喜欢自己的人,转眼就又消失不见,仿佛故意喜欢把人的心抛到天上然后再狠狠摔下来获取愉悦。
“你们……应该是有些误会吧,我觉得陛下不是那种人。”古戴尔觉得别人夫妻俩之间的事不好评论,“你俩有什么事说开说不定就没事了。”劝和不劝离,而且这俩都是朋友,自然是希望他俩能好好过日子。
“无所谓了。”洛弗因没有听他的劝,眼神满是危险的一片阴鸷,“既然知道她活着,事情都好办,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给她找回来,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躲到哪去。”
“占星馆那里搜过没有?”他首先就想到时颉那里,那天接颜休的车很是可疑,看来都是计划好的。
“你也知道,那里属于帝国的神圣中立区域,即使是皇家骑士团也不让随便进。”古戴尔怕他偏激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你先等等,说不定过两天她就自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