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沂啪嗒一声翻回来,眼神飘飘忽忽不敢看厉问昭。厉问昭看着试图跟墙壁合为一体的人, 语气如常,“你在模仿墙纸?”
景沂:“……”
他稍稍站直了些,不再贴着墙:“没有,我热,贴着凉快。”
景沂背着手埋头,像罚站在墙角的学生,衬衣被揉得凌乱,衣摆下一双长直的腿莹秀白皙。
厉问昭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燥意又隐隐有了升腾之势。
他闭了闭眼,不去看墙角晃眼的皮肤。
“不用这么躲我,这不是正常现象吗。”
景沂懵懵地抬眼,厉问昭已经穿戴整齐,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浴室里那么失态。
景沂眨巴眼睛思索,好像是挺正常的,喝完大补的汤药,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
而且他们都是男人,没必要这么敏感。
对啊。
他尴尬个什么?
以他和厉问昭这种朝夕相处、熟透了的关系,发生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吧?
“对,很正常。”窃听大师厉问昭截断小管家混乱的思绪,制止他继续往下想。
景沂顺着这个思路点点头:“对,没错,很正常。”
声音很大,像是企图说服自己。
厉问昭眉峰微挑:“还尴尬吗?”
景沂摇摇头:“不尴尬了。”
“那就睡觉吧,明早的高铁回首城。”
厉问昭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小管家还殷勤地把他送到门口,看样子是想通了。
厉问昭轻轻松一口气,他没预料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景沂被吓坏了。小管家在感情上缺根弦,所有的智商都拿来沙雕搞笑了,为了不把人吓跑,他只能暂时退回雇主的位置。
免得烈火烹油,欲速不达。
·
燥乎乎的一夜过去,景沂早起时还是有点不自在。
回首城的高铁上,厉问昭订的商务座,景沂趴在过道上跟樊明聊天,偶尔也会舍近求远地去看过道另一边窗户的风景,打死不回头,只留给厉问昭一个尴尬回避的小肉下巴。
“那边的精致有这么好看吗?”
景沂头也没回:“好看。”
【不尴不尬、清心寡欲的,多看还能养生】
“……”
厉问昭慢条斯理:“再好看的风景,连看两个小时……”
景沂丝滑接话:“那岂不是就赚大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嗤:“是会扭到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