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你疼吗?”
这点小疼小痛,谢大城主岂能放在眼里, 仰头坚毅道:“不疼。”
“那就好,”看来她是不会承认了,周如海帮她揉了揉,失笑道,“还生气吗?”
看在他大胜归来的份上,谢铭瑄懒得再计较,用食指点了点他道:“迟点再跟你算账!”
她裙摆一甩,转身边走边道:“换衣服,跟我去庆功宴!”
天色擦黑,宴会厅内坐得满满当当,立体环绕音箱正播放着柔和的轻音乐,宾客们穿着优雅得体的礼服,面前桌上放着美酒佳肴,既有精美的甜食点心,也有冰爽的酥山乳酪,新鲜的瓜果时蔬等,最显眼的当属那码成一排的烤乳猪、羊排、鹿腿等肉食。
在新港基地过了半个月苦日子的士兵们都兴奋坏了,享受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畅快。
各类珍贵食材不限量地供应,这样奢靡的宴饮,在当下的世道,除了财大气粗的金城,任何一个基地都难以负担。
谢铭瑄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的礼服裙,但换掉了刑具似的高跟鞋,大热天的穿靴子实在难受,便退而求其次,穿了双黑色玛丽珍平底鞋,她个子高,即便是穿平底鞋,依旧是亭亭玉立,十分得宜。
周如海换了身黑色西装,素净简单的款式,但他纤腰长腿,高大健硕,实在是个衣服架子,简约的黑西装穿在身上,倒更显得他英姿勃发,面如冠玉。
一早便知道少帅是个帅哥,但今天尤其让人挪不开眼。
谢铭瑄双手抱胸站在穿衣镜前,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才幽幽地感叹道:“真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二人甫一出现,便引得全场注目,虽然之前在广场上的一幕十分尴尬,但谢铭瑄还是及时调整了心态,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从容地挽住了周如海的臂弯,二人相携在主位落座。
在座的除了政府的高层,就是军队的将士,都是熟人。在北都时谢铭瑄曾统领周家军,说一不二,军律严明,现在端起架子,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没人再敢议论刚才孟浪的一幕——至少表面上不敢。
宴会正式开始,主持人端着话筒,情绪饱满地发表了一番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辞。
“……下面有请塞北使者,为大家献上歌舞表演,《美丽的金城女王》。”
伴随着昂扬豪迈的音乐,数十位塞北勇士穿着花纹繁复的塞北袍服昂然起舞,一头金发的伊凡踏着鼓点从舞台中间缓步走出,开口吟唱道——
“南国以北北国以南,物阜民丰的地方,有一位美丽的金城女王,她的长刀旷古无两,她的英雄举世无双……”
塞北人编这样一首歌,称她为“金城女王”,很难说不是别有用心,想要挑拨金城政府和军方的关系,但谢铭瑄不在乎,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尤其这首歌被桀骜不驯的塞北勇士演唱出来,令人快心遂意,踌躇满志。她好像开始理解,为什么历史上的那些贪官佞臣总是能得到上位者的青睐。
坐拥北都和新港两座附属基地,再伴随着这首《美丽的金城女王》的传唱,谢铭瑄的名字传遍了每座生存基地,金城基地的盛名,也被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