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小手术,已经没事儿了。”
“那就好,”谢铭瑄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听说你在酗酒,你自己就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危害。”
梁英哲眨了眨眼,恍然道:“卯卯说的?”
谢铭瑄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说的都是孩子话,谢城主不必在意,更没必要专门跑一趟。”
“没必要跟我这么客气吧?虽然身份和从前不一样了,但……上次你帮了我,我想,我们至少还能算得上是朋友吧?”
隔很久,梁英哲才勉强扯出了一抹苦笑:“你很坦然,瑄瑄,你一直都这么坦然……但我做不到。”
谢铭瑄有些迷茫,问道:“英哲,你仍然在为我们分开的事情难过吗?”
对她而言,分手便是结束了,即便心中伤感,但那已经过去很久了,时间早该治愈一切。
“……这跟你没有关系。”
谢铭瑄有些无力:“我不是想让你难堪,我只是想让你好起来。”
“我现在好得很。”
“睁眼说瞎话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梁英哲扑哧一声笑了,笑意未达眼底,便化作凄凉流窜在他憔悴的脸上。他低咳两声,道:“那怎么才能解决我的实际问题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的谢城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谢铭瑄罕见地被难住了,“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做到吗?你需要什么?比如……大一些的房子?或者……你想来主城工作?”
“跟他离婚,然后跟我在一起。”像是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他说完讽刺性地笑了两声,“除了这个,别的不需要。”
谢铭瑄愣了愣:“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梁英哲痛苦道,“所以,其实我并不想见你,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再次意识到,我心中的奢望,终究不可能。”
“英哲,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梁英哲没接话,谢铭瑄自顾自道,“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你英俊、温柔、优秀,你身上有无数曾经令我着迷的优点,说实话,如果是灾变前,这样的男人,大抵是看不上我的,即便是现在,除了我,你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都会过得很幸福,你没必要这样……自苦。”
对她而言,他的痛苦,就只是自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