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恨她提分手,就拿辞职来要挟她,将感情与工作混为一谈,实在是任性至极,她原本以为也就火吻这般大小姐脾气的人能干出这种事儿,没想到这成熟稳重的人任性起来,才更叫人猝不及防。
火吻踏进主屋时,看到的就是谢铭瑄老神在在倚在软塌上的模样,她急道:“好我的城主大人,外面都忙疯了,您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
谢铭瑄淡淡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辞职信递了过去。
因为日常生活交流得多,火吻如今说中文已经很习惯了,但阅读还是有些障碍,看了一会儿才看明白是什么东西,不由得骂了句脏话,怒道:“分手就撂挑子不干了,这姓梁的什么意思,威胁你?”
“我向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但现在有点儿后悔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自己的队员谈恋爱,一旦感情出现问题,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要遭受这段感情的连锁反应。”除了焦头烂额,谢铭瑄也觉得有些伤感,“鲶鱼小队本来是个整体,我们相互扶持,肝胆相照,如今却因为我的感情问题,被迫四分五裂。”
“靠!你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啊,”火吻愤愤不平,“这是他姓梁的公私不分,怎么能是你的问题呢?你在跟他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是奔着分手去得啊!”
谢铭瑄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不得不说,火吻在感情问题上的见解确有几分犀利,她立刻被说服了,不再执着于从自己身上试图寻找原因,开始着手解决此事。
命运不公也罢,别人伤害你也罢,人生终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苦浪费时间自怨自艾。
“你去他的跨院看下人走了没。”
火吻满意一笑:“这才是我认识的谢铭瑄!”
说罢便出了房门,穿过侧门,往梁英哲的东北跨院儿走去。
约莫过了两分钟,就见她气喘吁吁地再次跑进正房。
“都、都拿走了!”她缓了口气,重新组织语言,“那孙子的东西都拿走了,人也不见了。”
谢铭瑄点了点头,和她预料得一样。梁英哲是个谋而后动的人,这封辞职信既然递出来了,那该具体怎么做,想必他昨晚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此刻定然不会给她机会拦住他。
她抹了把脸,低声道:“让冯叔过来,我得和他谈谈。”
火吻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叹气道:“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心情应酬,可大年初一,我们城主府也不能把拜年的客人们都扫地出门吧,冯叔这会儿正被人围着,估计是分身乏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