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与其说疼,不如说有种更浓重的酸麻弥漫开,弄得她眼眶都有点酸酸的。 “我……” 她张嘴欲言,却又被打断了。 “看到我没事,你很失望?” 霍司州冷冷道:“丧夫是比离异听起来更让人怜惜些,也方便陆小姐再嫁,是不是?” “我,我没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念豁然抬头。 他怎么会这么想? 她明明,明明是担心他。 想说什么,喉咙却涌上阵哽咽,让她后面的话都吞了进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 霍司州眼底的怒意终于不再隐忍,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像要将她烧个粉身碎骨。 而他铁钳般的大掌死死箍住她的下颌,眼底浓郁的杀气中零星透出几分薄冰般的伤痛:“陆小姐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看到我,就让陆小姐这么不高兴?” 他真的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原来她知道,她知道他昏迷住院,知道他生了病。 可她依然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去医院探望他一眼,甚至还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刚回来,打电话的时候脸上笑容灿烂得收不住。 让他想自欺欺人说她不知情都没机会。 到底是哪个野男人,让她这么开心? 还是她觉得,很快就能甩脱他,才会这么高兴? 是不是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彻底离开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喜事? 是不是就算他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无动于衷,不会为他有半分动容?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无情,这么狠? 她到底有没有心? 强烈的怒火和痛意裹挟心脏,山呼海啸般的情绪激得男人两眼猩红。 霍司州的手指都在颤抖,一副恨不能生吃了她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陆念觉得自己下巴疼得厉害。 然而紧接着,那股力道就放松了许多,用紧迫却不会伤害到她的力道钳制住她,迫使她抬头。 此时此刻,陆念却无暇细想太多,本能试图推开他:“霍总,您冷静点。您误会了,我刚刚不是……” “不是什么?” 霍司州却根本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她那双小鹿眼注视别人的时候实在是太碍眼,她对着其他男人笑的时候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让他想要封住那双花瓣般娇嫩的菱唇,这样就没办法再跟其他男人聊天嬉笑。 让他想要占据她所有的心神,让那双溪流般的眼眸只能注视着他,为他流泪。 他快要疯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早晚会疯掉。 霍司州不再忍耐,猛地低头攥吻她的唇瓣,汲取她的甜美。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亲吻中透着几分急切索求。 陆念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本能地挣扎:“唔……霍总……唔唔唔,您……您不能唔这样……” “我能。” 冰寒的语气里透着狠意,为了不让她挣脱,霍司州索性欺身上来,将她整个压在后车座上。 将她纤细的身形抱入怀中,一瞬间竟然有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满足,连带着胸口翻涌的戾气都被安抚片刻似的。 柔和不过一瞬,下一秒男人又恢复了冷戾模样,恶狠狠道:“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不仅能,还能在这里上了你。” 他疯了! 光天化日之下,青天白日,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这辆车,眼睁睁看着她上车。 这种时候,这种地点,怎么能?! “不!” 陆念挣扎得更厉害,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不知廉耻的女支女吗?在大庭广众下表演也无所谓吗? 以后邻居们该怎么看她? 她还怎么做人? 不,不要! 陆念拼命挣扎。 然而男女生理的差距不是那么好抹平的,再加上一夜没睡,她软绵绵的挣扎实在是不像样子,对男人来说反而更像是一种挑逗。 而且霍司州实在是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哪怕动作简单粗暴,三两下摆弄 还是让她情不自禁溢出点让人害羞的声音。 胸口的纽扣被扯开,一股凉意灌进来,肩带顺着肩膀滑落。 陆念不敢想自己此刻的模样到底有多不堪。 更让她羞耻的是,在这样耻辱的场景下,她依然难以克制地给了他反应回馈,在他的指尖抵达了顶点,尖叫一声。 男人在她耳边哑声轻笑,勾着她的手指去解自己的腰带:“身体倒是很诚实,你很喜欢,是吧?” 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无知无觉地滑落。 陆念羞耻得直哭。 难道说,她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否则怎么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还…… 莫大的耻辱让她羞愤欲死,察觉到他还要进行下一步,陆念不由应激般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混蛋,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她的声音里满是哽咽,胡乱扑腾着手脚拍打着他。 “别动。” 霍司州扬眉,干脆将她的手腕交叠锁在头顶压住:“你爽完了,我还没有呢。” 在外总是冷漠矜贵的男人,到了这种时候总有些没脸没皮似的,不害臊地碰了她两下。 “不!”陆念尖叫一声。 下意识屈膝要踹他,用力时脸颊蹭过他的脖颈,忽然整个人顿住。 好热。 他的体温本来就比她高,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都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 今天这种温度却高得不正常,擦过那瞬间,陆念有种脸颊肌肤要被烫伤的错觉。 他总是表现得那么强势和游刃有余,以至于她险些忘了他才刚醒过来不久。 他该不会,还在发烧吧? 他疯了吗? 烧都没退就从医院跑出来,就为了在车上跟她做这种事情? 死死咬住唇瓣,本来想踹他的腿却怎么都蹬不出去。 仔细看才能发现,他天然蜷曲的发丝都没有好好打理,在激烈动作后垂落下来,略微中和了他的冷酷。 那张如玉俊脸,冷意遮掩下藏着点病后的苍白,那双薄唇有点发干。 连带着他突出的呼吸都是滚烫的,那双眼睛分不清到底是气得还是烧得,猩红一片。 心尖颤了颤,陆念的抵抗倏尔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