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涧清却伸出手,拉住了她。
“陛下呢?陛下来过吗?”他的声音嘶哑得就像是有人用刀片刮了他的喉咙一样,听起来有些吓人。
那大宫女犹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您昏迷那晚,陛下就赶过来了,只是您烧得太厉害,陛下照顾了您一晚上,第二天才去处理政务了。”
宋涧清闭上了眼睛:“那你现在就去回禀陛下,就说我醒了,想要见陛下。”
大宫女不敢迟疑,便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自从轩辕恪涧那晚阻拦嘉仪宫去宣政殿报信的羽林军充军流放之后,看守嘉仪宫羽林军自然不敢再阻拦嘉仪宫往外通消息。轩辕恪听得宋涧清醒了,便将手上正看着的奏折都放了下来,直接去了嘉仪宫。
“涧清,”轩辕恪一进嘉仪宫,宫中的宫女内侍都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你别起来,”轩辕恪见宋涧清吃力地想要起身,便道,“刚刚退了高热,好好躺着。”
宋涧清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他只穿着贴身的中衣,就这样从床上起身,跪在了轩辕恪面前。
椒房殿内虽然燃了火墙,但是宋涧清本来就病重体虚,跪下来的时候,宋涧清还是打了个寒颤。
“你这是干什么,”轩辕恪急了,“快起来。”
宋涧清抬头看着他,眼中古井无波。
“陛下既然肯来见我,那么就一定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用那样嘶哑嘲哳的嗓音说出来,无端就添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轩辕恪想要去扶起他的手一顿,然后慢慢站直了身体。
宋涧清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嘲讽之意更浓。他跪直身体,端正给轩辕恪行了一个大礼。
“戴罪之人,不敢不跪。”宋涧清继续说道,“只是还请陛下明鉴,宋氏体沐皇恩,感激涕零,绝不敢做出如此狂悖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涧清,”轩辕恪的话语中已经带了几分不悦,“这件事情,朕和内阁宰辅自有论断。如今宋氏一族勾结汉王谋逆一事已经证据确凿,朕只是派人将嘉仪宫看守起来,已经是看在朕和你过去的情分了。”
“陛下和我过去的情分?”宋涧清只觉得轩辕恪这句话荒谬到好笑,于是他也真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