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恪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自然是更加心疼,吻了吻他的额头:“母后今天会这样做,无非是觉得朕对你宠爱太甚。有些话,朕知道说多了也无用,你只看朕会如何做就是了?”
会如何做?
宋涧清的眼中闪过一抹讥嘲,说出来的话却是比寒冬腊月还要冷。
“陛下无须担心,”他慢条斯理道,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正如太后娘娘所说,选秀为陛下充实后宫,为的是子孙繁盛,大启江山代代有人,我怎么敢心生不满?”
他应该在乎轩辕恪会怎么做吗?笑话,但是更讽刺的,是诉宋涧清明明知道帝王之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的东西,却依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心……
如果有一天,他和轩辕恪离心离德,他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变成那些面目狰狞,因妒生怨,最后祸连家族?
一想到这里,宋涧清只觉得浑身发冷。
轩辕恪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由得把他更抱紧了一些,他如今对宋涧清的冷言冷语已经丝毫不放在心上了,而今日之事他见宋涧清这般在意,心里面反而有些隐秘的欢喜。
“这是怎么了?”轩辕恪叹了口气,“嘴这般硬,却还要和朕这样闹。若是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便直接发泄出来便是,这样自苦,岂不是让朕心疼?”
宋涧清依偎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虽然知道这个人不可依靠,但……此时此刻,天地之大,他却好像只有这个人可以依靠了。
宋涧清慢慢慢慢,露出一个略带些凄苦的笑容来。
“好!咔!”
这场戏拍得不是很顺利,屈舒鹤数次让容翙他们两个人停下来,调整他们的语气或是微表情。有时候一句话都拍了好几遍。让等着和容翙拍下一场戏的明蕴玑又多等了一个小时,不过好在他也知道屈舒鹤的拍摄习惯,一直耐心地等着。
“好,珩臻你去休息一下,蕴玑还有容翙准备。”
容翙已经连着拍了三场戏了,此时面上已经有了倦色,不过在喝了半杯水,吃了几块点心之后,又打起精神准备下一场的拍摄。
“好,各部门准备,1,2,3,action!”
嘉仪宫前的芍药已经过了花时,却仍是一片郁郁葱葱,颇为惹人喜爱。
宋涧清和长孙无垢站在汉白玉围栏前,长孙无垢见宋涧清面上毫无欢愉之色,便道:“听闻殿下甚是喜爱这些陛下特意赐下芍药,日日都要过问花匠这些芍药的生长情况。陛下和殿下这般恩爱,臣妾着实歆羡。”
宋涧清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