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根琴弦,龚柔慕总是轻飘飘地撩拨,却只发出哑声。
根本没法纾解自己的欲望。
高献沉着嗓音,放在腰窝上的大手加重捏着,“叫我名字,龚,柔,慕。”
龚柔慕还是闭着眼睛,自己沉溺在高潮里,上牙还是咬紧嘴唇。
唇瓣亮晶晶,带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想吻上去。
看着我。
“叫我名字。”这次更像带着威胁的意味。
高献握住龚柔慕的腰肢,不让她拔出,也不能左右摇摆,只塞在里面,感受着他阳物的炙热与难言的硬度。
龚柔慕鼻息加重,唇瓣也不自觉地微张喘着气,手指还浅浅挠着他的腹肌。
“叫我!”
陷入情欲的龚柔慕,难耐地试着动着身子,发现真的动不了一丝一毫。
他来真的。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匀着紊乱的气息,一抹慢条斯理的笑意在她嘴角勾起。
“我好像忘了,”她呢喃着,“你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有些分不清这是玩笑的挑衅,还是真话。
他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呼吸陡然加深。握住她腰肢的手猛地发力,将她的身体整个提起,只留下最顶端的部分还留在她的体内。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坚挺上,沾满了两人交融的蜜液,晶莹而靡丽。
龚柔-慕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突如其来的空虚,又被他重重地按了下去。那一下,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撞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唔……高献!”
这时她的声音失去了所有伪装,尾音不自觉地被撞碎、拉长,带上了一丝娇滴滴的意味,像是在求饶。
这和往日的她,判若两人。
可和他的性爱就是温柔的,虽然他在尽力纾解着自己的欲望,可还是让她舒服,控制着她能接受的速度,再快那么一点点,刚好是让她沉沦却不至失控的临界点。
他迷恋看她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她只在这一刻爱他。
那么,就这样吧。
就这样,暂时地,爱着我吧。
在数百次的深浅撞击后,两人几乎同时攀上了顶峰,滚烫的精液释放在她身体里。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虽然半裸着身子,但情事后的薄汗反而像一层温暖的外衣。
龚柔慕安静地躺在高献怀里,后背靠着他结实的腹肌,手臂挨着手。某一瞬间,那过于亲昵的肌肤相触,让龚柔慕起了浅浅的鸡皮疙瘩。
这是一种陌生的、不受控制的信号。
龚柔慕正准备起身离开,又被高献拉回怀里,用更紧的力道环住腰间。
“你是有什么拥抱饥渴症吗?”龚柔慕扭头挑眉,冷言带着嘲讽。
她又开始要踢走那只黏人的小狗了。
高献一时愣住了,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啄了怀里龚柔慕裸露的肩头。可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怕那又因残留的唾液的挥发,夜晚的气温,会让她冷,于是又郑重地吻了刚才的位置,用一个温柔的、不带情欲的吻,吻干净他的唾液。
他现在不想让她走。
就这么抱着他。
“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高献问着。
他在说加斯。
龚柔慕不想回答,可不回答的话,肯定又要缠着她问。
“因为他帅。”
高献脸上的笑意太明显了,笑意甚至带着几分天真,热气喷在她耳朵旁,“龚柔慕,你看我,”说着,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我也很帅啊,而且比他年轻。”
他把脸凑到她脑袋边,柔软的金发微微刺着她的脸,稍稍蹭着,像一只急于表现的大型犬,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快看我,快看我啊,我也好看,那么,就也和我在一起吧。
龚柔慕脸上笑了,闭上眼,往后结实一躺。
无奈地轻笑着说,“你没必要和他比。”
她就是这样,说话永远只说她想说的一半,不是确切的答案,像一枚被她精心包裹的糖果,递到了他的面前。
是因为他很好所以,才不用比较?
还是因为那个人在她心目中太重要,所以才不用比较的?
是哪个答案呢?
他看着在昏暗夜色中安然入睡的侧脸,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平稳的呼吸。
他问不出这个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