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房里,顾澈听着顾侯爷的教诲,“断不能休妻,会被唾沫淹死,你刚小有建树就迎新入门,还休原配妻子!光参你的奏折都能将你砸死!”
大哥顾林:“爹所言甚是,况且朝中武将许多都与平南侯府颇有渊源,你这次之所以能得此殊荣,也少不了他们从旁相助。”
“但她拿娘的病威胁,实在可恶!”顾澈眼神里满是厌恶。
顾老夫人对沈汐满是指责,“休!休!嫁妆休想带走一分!”
顾澈:“儿子不想要她的东西。”
“休妻是不能带走嫁妆的,你不想要,她的嫁妆也是永昌侯府的。”
顾老夫人咳嗽方压制住,“有了嫁妆,就有钱请白神医,不信他不来给我瞧病,澈儿,你借了多少聘银?知道借钱很难吧?你大嫂卖了铺子才勉强够你成亲。没钱不行啊。”
顾侯爷叹息:“钱重要,还是澈儿的仕途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顾老夫人扶额,“侯爷,不是你说的,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会力排众议,推举新人吗?”
顾侯爷无奈叹气,“那也得不能有大的差错啊,不能德行有亏,失了民心啊?不过一个小武将,皇上难道还为你澄清天下,为你正名不成?”
顾澈攥了攥拳头:“爹、娘、大哥,这事,是我思虑不周,可是我受不了这样心机叵测、阴狠毒辣的女人做我顾澈之妻,即使我会受人以炳我也认了。战事吃紧,等我和秦瑜一起援战南番,立了大功。”
他满眼热切,到时候收复南番,也是为平南侯报仇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他对不起沈汐。
顾澈这话,把顾侯爷和顾林都说得激动了,老夫人也是拍腿,“休了她,妒妇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还以婆母性命要挟夫君。今天要不是澈儿请来御医,我老婆子怕是早就交代了。”
不受控制的儿媳妇,让顾老夫人不胜其烦。
她早就将之前日夜侍奉床前的乖巧媳妇忘得一干二净。
她之前在众人跟前,说她温顺孝顺,说永昌侯府能有沈汐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天大的福气。
“她休想带走嫁妆,澈儿,你可别糊涂,晓得吧?”她敲打顾澈,“把她休了,她外祖母家的产业也足以养她,但是永昌侯府需要那些钱财为你铺路。”
顾澈并不同意,“娘,她的钱我不要,儿子只是想休妻。”
顾老夫人气急,“万万不行,你个傻孩子,休妻就是一分都不能带走的,要不怎么叫休妻?!将她嫁妆单子速速给我取来!”
顾澈阻拦,“娘,她的钱我不要一分!”
顾老夫人气急,“你啊!她这么骑在我们头上,你倒是大方,她都想把你娘逼死!”
顾澈一脸坚定,“爹、娘,大哥,拿女子的嫁妆还是男人吗?儿子不要!明天请爹将双方的族人长辈喊来,再将媒人喊来,喊几家相邻一起看着。”
“为你拉线的,是蜀王妃。”
顾林皱眉,“蜀王妃是沈夫人的表姐,是沈汐的表姨。”
“蜀王妃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蜀王依旧很看中她,还是尽量少牵扯皇家人吧。”
顾澈,“但凭娘做主,我有事去一下。”
他要去找秦瑜,说一下。
“这么晚了,你早些回来。”
“儿子明白。”
秦瑜看不惯男人欺负女子,他去想跟秦瑜说的是,他并没有欺负沈汐,而是她做事太狠。
深更半夜到秦家,当然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