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美,”说着他看向虞珵美,目光深邃,带着些许沙哑道:“回到我身边罢。”
虞珵美闻言内心泛出一股浓烈的酸楚,红着眼眶,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那么直直的与杜明庭对视。
良久,终究还是杜明庭叹息着将他脸颊上的泪擦干,叹息道:“是大哥急了,我们,我们慢慢来。”
当天夜里,老军医来府中送药,见院子中站了个白色的人影,走近一瞧,居然是穿着单衣的虞珵美。
老人家年过六十,差点被吓死,忙将自己的氅衣脱下为其披上,口中不住埋怨,“这寒冬腊月公子怎么什么都不穿就跑出来了?病才刚刚好,要是再受风寒,将军怪罪下来是要砍头的!”
虞珵美将未开刃的短刀向地上一扔,搓了搓被冻麻的双手,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他要是发火我就替你求情。”
“可不敢可不敢,”老军医一面说着,一面把他往屋里推,“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将军可是睡下了?”
虞珵美点头,将肩上的外套递还给他,“有劳伯伯每天都来,以后我自己去取就行。”
“都是将军的吩咐,”老军医叹道:“比起那些被派去山里找药材的,我这已经算舒服的了。”
虞珵美心道:“我不就是受了风寒,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开口问道:“伯伯可知我是生了什么病?”
军医面有难色,支吾了半天,道:“也,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体虚罢了,这都是人之常情,公子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只要调养得好,总是会恢复的,况且以公子的样貌,就算有所不足,必能寻得良配!”
他这弯弯绕绕一大圈,虞珵美总算听出了个大概,当即脸一红,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抱拳道:“有劳伯伯了。”
老军医似乎也有些别扭,将汤药递给他,催促快些进去。
虞珵美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迫不及待就要送客:“伯伯慢走。”转身朝往屋里跑去,听老头在背后道:“公子想要练剑不妨找个暖和的地方,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爱惜才是。”
虞珵美点头应下,“方才太热,我怕自己头脑发昏说出甚么胡话,以后不会了。”
老军医听罢没觉得有甚么不妥,只当他是贪凉,叮嘱几句也就走了。
第二日,杜明庭难得无事,便同虞珵美和薛平一起进山赏雪。
沿路有不少受大殷庇护的牧民,见他来,纷纷拿出奶茶和羊肉,有的更是连忙将自己的女儿唤出。
姑娘们一见杜明庭就脸红,却又纷纷解了头绳递过去,半个时辰不到,杜明庭的手中已经快被五颜六色的绳带挂满。
薛平好热闹,拉着虞珵美的来一起数,数到最后一声赞叹,“我的妈呀!这次比上次还多!有二十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