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渔村里,所有的村民都不见了,地上的鱼也没了,只剩下玩家们,就连剧组的导演和其他成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黄韬转了转自己的肩膀:“要抓到时梨清,她是鬼。” “没错,要抓到时梨清。”玩家们附和。 如果时梨清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些玩家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双目空洞,一举一动都带着诡异感。 “现在怎么做。”黄韬嘴巴一张一合,语气平淡,不像是在询问。 其他玩家同样附和:“现在怎么做。” 所有人围在一起,中间是篝火。 忽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火灭了。 “找到她,抓到她,杀了她。”是黄韬的声音。 “找到她,抓到她,杀了她。” “抓到她,杀了她!” 声音越来越大,整齐划一的仿佛是一个人说的话,从渔村里幽幽传出去,不知道能传多远。 山林中的鸟惊飞了几只,扑棱着翅膀飞往天际,随后变成了血雾气。 “怎么找?”黄韬又问:“搜山。” “没错,搜山。”玩家们回。 凌晨三点,浓郁的雾气笼罩了整片荒岛,看不到外面的海域,也看不到天上的星光。 早上六点,雾气没有散去,小渔村里的玩家们拿出了定位类道具,朝着云奕白和“时梨清”的方向走过去。 按理说知道位置,他们是开心的,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天亮后,玩家们分成了三组,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云奕白和“时梨清”走过去。而此时两人还在吃早饭,并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 “我们分开行动吧。”冒牌货忽然提议道。 云奕白皱眉不同意:“两个人一起更安全。” 宋甜甜感受到玩家们正在逼近,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的,主要还是想假装被他们抓住。 如果不分开的话,很难做到合理地被抓,反而引起怀疑。 “但是搜到的线索有限。”宋甜甜一脸凝重地说:“而且那群玩家肯定会过来抓我们…” 云奕白却很坚持:“不行。” 两人还没有达成统一,玩家们却已经到了,每个人手中拿的居然还是鱼叉。 鱼叉锃亮,像是钢铁打造完成的,而且几乎折不断,这一点昨天云奕白已经尝试了。 “找到了,找到了。”黄韬死死地盯着冒牌货,其他玩家整齐划一地说着同样的话。 时梨清皱眉,感觉玩家不仅仅是被同化,应该是被操控了。 至于副本结束会不会醒过来,回到现实世界,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抓我呢?我们都是玩家,合作不好么?”宋甜甜装作想要谈判的样子。 云奕白皱眉,昨晚就发现了这群玩家的异样。 “别和他们说了,他们已经没有理智了。”云奕白当即做出决定:“回剧组!” 宋甜甜心里有些惊诧,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抓到你,杀了你。”黄韬依旧看着冒牌货:“你必须要死。” 宋甜甜放出纸人和玩家们打了起来,云奕白趁此机会打开一个突破口,示意她先离开。 “我断后。”云奕白面沉如水道。 宋甜甜看了云奕白一眼,然后果断跑了,但是玩家们根本不理会云奕白,立马转身朝着宋甜甜追过去。 黄韬将鱼叉直接扔了出去,那力道仿佛在扔铅球一般,若是宋甜甜被鱼叉叉住,不仅会受伤动弹不得,伪装还会受到破坏! 宋甜甜暗骂一声,余光暼见云奕白冲了过来替她档住了鱼叉,心里有些怪异和嫉妒。 “你没事吧?”云奕白虽然打掉了鱼叉,但自己的虎口却震了下。 宋甜甜摇摇头,没有出声。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时梨清,忍不住想要出手帮忙,却发现依旧无用。就好像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一样,这让时梨清非常担忧。 “没事,谢谢。”宋甜甜语调有些古怪。 云奕白嗯了一声,继续和黄韬等玩家打斗起来,再加上“时梨清”的纸人,一时间也没有落到下风。 见状,时梨清才稍微放心些,认真思考她的状况。 如果用剧组的情况来套入的话,她现在不被看到,出不了手帮忙,似乎也能解释。 即云奕白和这些玩家以及那个冒牌货是在演绎某种剧情,而自己作为场务是不能够武指剧情的发展的,也不被剧情中的人物所观察到! 时梨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所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观察和记下来,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走,不能恋战!”云奕白发现黄韬等人完全不知道疲倦,立马做出决定。 这次宋甜甜也没有整出什么幺蛾子,跟着云奕白一起离开。 她用数不尽的纸人拦住了黄韬等人的去路,和云奕白一起朝着剧组的方向跑过去。 然而两人很快就发现,不管他们如何跑,总是无限接近却永不接近剧组所在的场地。 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后面还有玩家穷追不舍,前面又好像是在鬼打墙,一时间两人仿佛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云奕白更是频频替“时梨清”抵抗攻击,为救对方而受伤。 “时梨清”心里越发的嫉妒,不甘于只是模仿时梨清,更是想取而代之了! 这云奕白对时梨清太好了,如果她能彻底取代时梨清,那这个男人就会被她玩弄了! “我们先休息会儿,有纸人顶着,我给你包扎下。”宋甜甜看着云奕白胳膊上的伤口,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云奕白摇了摇头拒绝:“你现在需要驱使这么多纸人,更需要休息,我可以自己包扎。” 说着,云奕白便撕掉裤腿,然后随意地在胳膊的伤口处缠了几下。 “我没事。”宋甜甜心想,原来时梨清驱使纸人会变虚,倒是可以利用这点去攻击她。 时梨清没有离两人太近,她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然而就在这时,时梨清发现有好几条视线盯上了自己,让人想忽略都难。 时梨清蹙眉,难道自己被观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