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中没有瞳孔。
只有两团奇异的线条，正首尾相连，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旋转着。
如果一直盯着那两团线条。
时间久了，就会陷入一种朦胧的状态。
像是大脑全部放空。
灵魂都升华到某个特殊的空间之中。
“哼！”
这时，一道轻哼在耳旁炸响。
萧寒骤然回神，后背瞬间被一股冷汗打湿。
他难以置信看着双手，心脏快速跳动着。
刚才是什么情况？
他的精神力在消散，就连神魂竟都不受自己控制，朝着外界飘忽而去。
若不是那一声冷哼。
恐怕他的神魂已经要离体了。
“小子，别看那虚影的眼睛，下次我可来不及提醒你了。”
耳旁，响起葛村长的声音。
萧寒急忙道：“葛老，刚才发生了什么？”
葛村长声音传来：“小子，那前堡主是一位问鼎境的强者。”
“他对宇宙法则，也就是你们地球人口中的天道，已经有不俗的领悟。”
“你看他眼睛中的两团线条，那就是法则加身的体现。”
“而你别忘了，人类有三魂。”
“其中天魂本身就是从法则衍生出来，与人魂和地魂相融合，才能组成一个人完整的灵魂。”
“刚才，你的天魂被法则气息吸引，差点离体而去。”
“若不是我及时阻止你。”
“你的天魂恐怕已经和宇宙法则融为一体。”
“至于你这个人么，就彻底死亡了。”
萧寒听完，再度惊出一身冷汗。
他没想到只是前任堡主的一道虚影，就差点让他葬身于此。
不是说试炼空间没危险的吗？
死了还能在出口复活，怎么他的情况和拓跋清柔她们说的不一样？
还是说，其实她们进试炼空间也会面对这个虚影。
只不过因为她们经常试炼，所以知道不能看虚影的眼睛？
萧寒猜测了一番。
却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再度抬头，但这次学聪明了，没看虚影的眼睛，而是盯着他那模糊的鼻子看。
“你是前任堡主？”
虚影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吭声了。
萧寒只好主动问道。
“是，前任堡主么，这么称呼我倒是没错。”
轰隆隆的声音再度传来。
接着两道视线落在萧寒身上。
“你身上有让我熟悉的感觉，莫非我们以前见过？”
萧寒闻言，微微一愣。
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从他身上，感受到母亲曹柔然的气息了。
不过萧寒现在不想暴露太多。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混沌天的前任堡主到底安的什么心。
刚才还差点让他殒命于此。
于是萧寒故作不解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来试炼之地。”
“原来如此，那应该是我感应错了。”
前任堡主的虚影回答。
“试炼者，既已来到此处，那就发挥你所有的本事，让我看见你的能力吧。”
“如果你的表现合格，我会将混沌天交给你。”
说完。
“嗡”地一声。
那高大如山岳的虚影，化作无数荧光消散。
而萧寒只感觉脚下一空。
那承载着他的平台突然消失，化作一道荧光冲到他的掌心处。
萧寒来不及细看，先运转宇宙能量稳住身形。
随后才摊开手掌。
眼神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