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暴脾气忍不了了，“我还就在现场呢，明明就是谭玲玲把小白的衣服打湿了，拦着不让她进去换，还非要让她道歉。”
“凭什么她说啥就是啥！”
人群中讨论的风向又开始转变，现在两边各执一词，不知道该信谁的。
季白表现得十分淡定，反问谭玲玲，“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大家都看见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救上来的，但有谁能证明我是我将你推下去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压，她态度强硬起来，“请你不要颠倒黑白，否则我会告你诽谤。”
“我没有撒谎！有人可以作证。”谭玲玲将小艾从人群中薅出来。
小艾就是那个给谭玲玲拍照的工作人员，也是去搬救兵的那人。
“小艾，当时你就在我旁边，肯定看到了季白推下水的，对不对？”
“你快告诉大家替我作证。”
所有人都噤了声，齐刷刷看过来，等待她的回答。
小艾被这么多人盯得站立难安，额头上开始浸出一层薄汗。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且确实没看到季白推谭玲玲。
但谭玲玲是她的客户，如果如实说没看见，肯定会让她下不来台，这就等于直接把客户给得罪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谭玲玲拍照了，她的脾性也算是摸清楚了一点，把她得罪了，就等于好日子到头了，她会使出各种方刁难自己的。
小艾曾看着谭玲玲的助理午休只是早了几分钟叫她起床，就被她刁难着在三十七八的天去几公里外的地方买咖啡，顶着大太阳来回跑了四趟，谭玲玲才算解气放过了她的助理。
这些无关痛痒的使绊小艾都能忍，毕竟干这一行遇到难伺候的客户是常有的事，她怕的是拿不到这次拍照的尾款。
但为了能拿到尾款，撒谎污蔑一个无辜的人她又做不到，她过不去良心这一关，而且也不知季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记恨上她，所以不管说看没看见，都会得罪其中一人，她只能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