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真揶揄道“好好好,热的热的……来,杯子满上,咱们一边吃一边等,顺便听我给你们讲讲各家的美貌仙子,怎么样?”
从眉州林氏的林小姐到潭州薛家的薛仙子,各家但有美貌的女修,这位欧阳公子简直熟悉的如数家珍,喋喋不休道“不过啊,最神秘的还是滇东白氏的白小姐,听说滇东习俗,女子自出生起就以面纱覆面,只有在心仪之人面前才会摘下。不过这位白小姐眼光颇高,立志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子,这许多年都未曾如愿,所以她,嘻嘻,年纪有点大……”
景仪玩笑道“说不定是因为太丑了……怕是嫁不出去吧”
欧阳子真道“不知道,反正也没人见过她容貌,不过听说这位白小姐深受白宗主溺爱,刁蛮任性得很,嫁不出去,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吧。”
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忽听殿门被大力踢开,一穿金星雪浪袍的人挟着风走进来。
景仪蹙眉道“金阐?”
一脸不善进来的人正是金阐,他是金子勋的遗孤,他父亲金子勋和金凌父亲金子轩是堂兄弟,算起来他与金凌是从祖兄弟,是有资格争一争兰陵金氏的继承权的。不过金凌有云梦江氏在背后做靠山,他却势单力孤,之前不服金凌,明里暗里闹内乱的就有他。
“呦,我说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见人了?原来聚在这里说体己话呢?”金阐用脚拉过一张椅子,翘着腿坐下无礼说道“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也让我们听听呀!”
欧阳子真蹙眉道“金公子,这里单开宴席是金宗主默认了的,我想这金陵台上还是他说了算吧?”
金阐嘲弄笑道“当然,整个金陵台都是他的,自然事事听他的才是。不过,既然是同辈弟子开宴,为何没人通知我呢?难不成各位这就分了敌我不成?”
景仪嚷道“某些人做过什么不知检点的事难道忘了不成?”
“哦?”金阐玩味笑道“我倒孤陋寡闻,不知蓝兄说的这人可在这殿中?”
景仪心道你还挺能装,说的不就是你么?一心与金凌争高下的不也是你吗?面上不屑道“自然是在的。”
金阐得意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姑苏蓝氏果然好家风,教出的弟子都这般敢作敢当,既然你们如此坦荡,我若再遮掩倒显得我理亏…”说着眼神在思追脸上扫过,怨毒眯着眼道“蓝愿?蓝思追?怎么,当年被含光君捡回去的一个温氏野种,摇身一变就成了蓝家的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