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到这修为表情精彩纷呈,那人想了下,委婉的说,“要不,你再修炼修炼……天泽荒比较危险。 而且你和乾血使有关系,我们也不敢让你出事啊……” 祁清之明白这个理……自己的修为还是低了,要是再闭关他真的要长蘑菇了,每次没过多久就闭关。 “我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带我去吧—— 是我自己要去的,师傅不会怪你们的。” 众位弟子大惊失色,那个和他对话的人震惊到结巴,“你……你是……他徒弟!” 那人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眉头一展,像是下了决定,“去,但是你没保护好自己的话,可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能尽力。” “好的谢谢!”祁清之高兴应声。 哼着愉快的小曲,他摇着不知从哪掏出的折扇就朝乾血殿而去。 明日即可出门! …… 黄沙漫天,荒芜遍野。 一袭带帽尘衣顺风迭起翻飞。 朝面门卷来的黄沙迷失了众人的双眼。 祁清之的斗笠帘幕和面帘也随之飞起,风在抗拒他们前进入这片险象环生的区域。 “齐队,每次进这片区域狩猎都得和这里的气候玩对抗游戏吗?这也太费时间了,咳……咳!” 他眯着双眼,双手遮挡在眼前,想要把朝他面门吹来的黄沙阻隔到一边,他开口说话的这几秒,就已经有一些黄沙灌进他嘴里。 “咳……咳咳!” 再也不在这种气候下说话了。 祁清之咳得脸都红了,和这片区域带红的地面几乎一个颜色。 “齐队”并没有回应他,在这种气候还会开口说话的少有人,祁清之算其中一个。 一行人怒风中挣扎前行。 祁清之为了尽量不吸入沙土,两腮同样憋的通红,整个人快要和地面融为一体。 他在心里不断腹诽,这地方危险的是灵兽吗?怎么感觉气候也如此骇人。 这沙土着实呛人。 半晌时间 ,他们终于进入了无风地带。 “这地方还真是每次来都习惯不了,风太大了,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说话的这人是小队里的一个成员,他此刻双目通红,泪流满面。 “已经进来就是好的。” “齐队”整理了下尘衣,现在的他可以回答祁清之之前在风里提的那个问题了, “你也听到了,每次来都要经过乱风地带才能抵达无风地带,而我们要进行狩猎的灵兽就生活在无风地带,还没有哪种灵兽喜欢乱风地带那般折磨的环境。” “我知道了……”此刻的祁清之也好不到哪里去,发丝被吹的凌乱,脸上残留着还未完全褪去的红。 “齐队”从缠紧的腰带处掏出一张任务清单,上面密密麻麻标志着各种提示点和要求,“我们走吧,第一个目标是采集天泽荒边缘地带的风象草。” 一张画着风象草模样的纸展示在了祁清之眼前,对于怀齐小队而言,这些任务所需物品的模样他们早已烂熟于心,只有祁清之需要观看物品样子。 画上是一棵形似豌豆芽的植物,从根部幽蓝色渐变到粉色,特点十分明显。 “我记住了。” 祁清之记住最有特点的几处即可,这地方应该不存在太多相似处过高的植物,这么特别的植物也很难相似度过高吧。 “好,我们小队不可能一起收集材料,那样速度过慢,一般分为三组,你跟着我这组,安全性会高一点。” “齐队”又另外加了两个人,五个人组成了一队,其余队伍都是六个人。 双脚踩在红荒土上,小分队各往一个方向出发,他们这组是往正前方出发的。 无风地带有种暴风雨席卷前的诡异宁静,每个人都保持高度警惕地望向四周,每个草波动一下都会引起他们的精神力探索。 这是这么多次狩猎总结的经验和教训。 这的灵兽狡猾且凶险,极度不欢迎外来者前来,更何况是这些以狩猎他们为任务的狩猎小队。 苍白眸子在草丛中滴溜溜转动着,视线紧锁不远处四处张望搜寻的一号小分队,长信耷拉在它的嘴边,它的身影消失了。 “队长,这风象草怎么今天最外面一株都没有,和平时不大一样啊?” 一个环顾四周的队员疑惑出声,眼珠子高速运转,没有任何风象草的踪迹。 “齐队”蹙眉,“这事我也觉得蹊跷,按道理风象草大量生长在边缘范围,因为喜风却无法忍受乱风地带的怒风,只好退而求其次,生在在这边缘。 可为什么今日一株都没有呢?就算别的小队采集了也不可能如此干净,仿佛赶尽杀绝一般。” 祁清之脸上的红褪得一干二净,他随口一说,“也许被灵兽吃了吧。” 这话引起了队长的沉思,“这无风地带的灵兽,没有以风象草为食的,况且这风象草属性为风,却是用来炼制毒药风铃散的。” 这怪异的现象令祁清之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如果他不出意料的话,要出意外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能穿越乱风地带抵达这里还吃完了风象草的灵兽应该很强……” 他弱弱地发声,这本是他提起的,但比起狩猎,他觉得更应该在有危险的时候珍惜下生命,下次在行动。 “齐队”道,“我们先往进入的地点退吧,我给大壮和小震的队伍先发通讯,这情况极为不对劲,如清之所说,如果真是灵兽,它应该实力很了不得,我们能进无风地带也是依靠了避尘衣这种法器。” 众人点头,往进来时的方向回去,“齐队”捏碎了两枚一次性通讯符,把在门口汇集的消息传递给另外两组。 其中一道讯息以透明之躯划过天际,落到了一片血泊中的一个在地上仅剩一只手臂在地面上奋力往前爬着的大汉耳边,他面容惊恐, “他应该告诉队长立刻离开这!”这个念头刚在他心里萌发,那仅剩挪动的手臂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次性通讯费,刚留下一个“走!” 一道白光划破了他的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