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正乌蓝,日向宅邸抬眼可见,眺望着庄严森然,秋季的气温也微有些冷,林道洒了一层落叶。
雏田从帽衫内袋掏出个粉色青蛙钱包,打开,取出里面厚厚一叠千两纸币,塞给鸣人。
她不知道怎么报答鸣人,她拥有的只有自己和钱。
她自己已经是鸣人的了,所以还能给的,只剩下钱。
“鸣人,替我给静音老师买些东西。”
鸣人没扭捏,收下了。
雏田比他擅长人际往来,两人性格好比是天和地的极端。
雏田转身和走路的动作很慢,步伐小而距离一致,应是刻意培养的结果。
像中忍考试那天,在会场见到的大名夫人,雅态女子。
大家闺秀嘛,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鸣人虽说家世显赫,但实质还是市井长大的顽童。
他将钱放进了自己的绿青蛙钱包,看着钱包微微愣了愣神,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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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日常训练着,过往每天会来送饭的春野樱再也没来过。
雏田自从回家后,也像消失了一般。
但鸣人无甚在意,插曲的春雨,绝不会影响长江大河的滚滚东流。
今天,来了个鸣人意想不到的观众。
李洛克拄着两根拐杖,一撑一跳,停在了桩靶边,眼珠依然又黑又圆,却没了斗志,透着股迷茫。
鸣人散去双拳雷电,“有事吗?”
李洛克露出个很勉强的笑容,“我来训练。”
“好,一起。”鸣人抱起水桶,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坐下休息,
李洛克松开拐杖,整个人直接竖砸而下,被绷带缠成球的双拳撑住地,做起俯卧撑。
鸣人:“伤治得怎么样?”
“纲手大人…说我以后不能当忍者了。”李洛克一边做俯卧撑一边从牙缝挤出声音回答。
鸣人不再多说,当日那场战斗他本想几招将李洛克打下场,对方非要拼命,他也没有忍让的道理。
“我不恨你。”李洛克依旧做着俯卧撑,“我只恨自己太弱,还不够努力。”
鸣人微微动容,“纲手婆婆怎么说的。”
“骨骼碎渣和神经混在一起,需要做手术,如果手术失败,五成几率会死。”
李洛克泪珠大滴大滴落土,“我不想死。”
“人之常情。”鸣人能理解,不是危机时刻必须拼命,谁能随便做出事关生死的抉择,那是对生命的轻视。
他虽说可以细胞重组,但受限于伤口大小。
类似白的心脏伤,佐助的肌肉切割,都没损失多少细胞组织。
像李洛克这种全身骨头基本断光的,把他八个卡卡西的查克拉抽光也治不好。
而且太精细的操作,他也干不来,要是他还有四十万匹,那只管大力莽就能治好。
这时,绿色的森林,又走进个绿紧身衣的迈特凯,眼眶红通通的,像刚哭过。
但依然笑着闪光的牙,“小李!”
“凯老师。”李洛克数着数说:“五百个,我今天一定能做到,做不到我晚饭就吃一百个馒头。”
迈特凯绷不住了,五官在笑脸和苦相间上下抽动。
鸣人没有从两人身上感到一丝责怪,使他本能升起尊重。
这对师徒特殊的耿直,简直不像是木叶村的忍者,而像他们天国的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