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满意了,揽过同僚的肩膀:“还有科恩!”
“自然。”
久川埴点头,他随手刷了卡,刷的是医疗组内经费,所以顺便填了最高小费。赛妮娅高兴得眉开眼笑,杯子也不刷了,扬手给他一个飞吻。
身为组织情报站亦人事处的老板,风情万种的红唇女人不乏追随者,因此久川埴明显感觉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变多了,他不喜欢被瞩目,于是谦逊地道别离开。
酒吧门口,监控摄像之下,亮黄色的德托马斯已经在路旁等候多时。贝尔摩德看见推门而出的黑发青年,降下车窗,堆起微笑。
“蜜勒米尔。”她呼唤,“过来这边。”
久川埴脚步一顿,乖乖走到车旁:“你怎么来了?又怎么等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那老女人立的奇怪规矩。”贝尔摩德道,“她的酒吧不欢迎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行了,上来。”
喇叭“嘟嘟”响了两声,像是催促。久川埴暗道无利不往,谁知这半百女妖找上门为的什么棘手事。可惜他与贝尔摩德交浅言深,互相掌握太多把柄,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好吧,什么事。”
他坐进车里,贝尔摩德沉吟着,将黄灿灿的拉风跑车开上夜路,像是在犹豫。
“其实,我已经像琴酒说明了,我不打算参与下一次行动。”
她在组织内有这种自由。久川埴意料中的点点头:“所以……?”
“所以我需要你代替我,去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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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少年”被可恶的fbi蛊惑,搅和进这场危险的交锋中。贝尔摩德眉眼中充满忧心和恼火——前者对于她疼爱的“干儿子”,后者则明确针对那群美国人。
但她已经拒绝了下次行动,倘若此时反悔,又平白惹琴酒怀疑。
“……这正是为什么我来找你。”贝尔摩德说,在那道魔女的狭长目光注视下,她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她希望自己能深入行动的最前线,最好,能始终替他百无一疏地盯着侦探小孩。久川埴思考了很久,缓缓对上她的眼睛:
“正好,我也有想做的事。”
次日他径直去找了楠田陆道,男人尚犹犹豫豫地不知如何装病,捂着脖子龇牙咧嘴,听说蜜勒米尔愿意代劳,简直如释重负。
可怜这男人还不知他原本结局,久川埴内心喟叹,脑门开个洞后尸体还任人摆弄,连读者一时都想不起他。
太地狱了,久川埴默默为他画了十字,暗想:接下来倒霉蛋可要变成我了。
杯户中央医院,不起眼的储物室内。
新来的实习小护士颠三倒四地在一旁,连帽子都歪到一边,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拿走。
久川埴站在镜前,小心翼翼戴正护士帽,眯着眼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