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觉朗姆会用器官交易的手段收买官员身边的司机,也没人料到他会为了一场谋杀拿整所窝点做饵。相较而言,一个□□的损失不论对组织还是公安都很无关紧要,对清水茜而言,那却是救命的东西。
“尚田道夫刚刚传消息来,说患者情况不妙。”久川埴将脸捂在手中,从指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咳血,昏迷,心率失常。已经上了透析和呼吸机,她正命悬一线……”
随着专业的诊断从口中蹦出,他的情绪总算不得不稳定下来,眨着眼睛,看向安室透。久川埴握住终于不再颤抖的右手,慢吞吞地问:
“接下来约一小时的时间,我会很忙——帮我看着消息,好么?”
他第三次将手机交予波本手中,双方都已很熟悉了。在久川埴为双手重新消毒的时间里,安室透打开手机,上面正有一条未接来电刚被挂断。
“是朗姆。”久川埴只扫来一眼,赞许地表示,“对,就这样,不要理他。”
“我猜他想要召回这枚□□,毕竟清水太郎已经死了,再继续做他女儿的手术,只是徒增意外发生的可能性罢了。
“——那可不行。等移植手术完成了,再通知他,这叫作先斩后奏。”
久川埴愉快地眯起眼前,他精神明显好多了,还能调侃朗姆就是吉兆。
预估的手术时间是一小时,但术中过程明显比久川埴所想要顺利的得多。波本的确是个好帮手,往往他的需求还没说出口,一把剪子或镊子就恰恰好好地被抵到眼前。
“我在诊所也打过工,所以记过一些基础的术式。嗯,只有理论。”安室透温和地解释道。
久川埴看他一眼,再看一眼悬在空中的弯头尖镊,沉默地接过,飞快地说了一句:“谢谢。”
好吧,取物的手术流程的确大同小异。久川埴心里泛酸,一边忍不住默默感慨:
但还是不要把这种事说得这么容易吧,波本,究竟还有什么是你没涉及的领域,学习能力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有些神游,手下动作仍在稳稳拨弄血管。当久川埴终于从某处夹出最后一个血液凝块时,不论他还是安室透都微微松了口气。
“别放松,别愣站着。”
久川埴悄悄地勾出一抹笑,轻车熟路地一通操作,一边还要意气风发地指使波本,“冰箱里,帮我拿袋uv液来——对了,你有带吸管吗?”
“吸管?”安室透想起来了,从外卖箱里另掏出一袋奶茶,“这个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