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萧承越不以为然,再艰难的战役,我们都挺过来了,这点风雨又算什么。
父亲。萧明赫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您找我?
萧承越一脸严肃的看向儿子,在家中要好好听你姑母的话,安分一点,少给家中惹祸。
萧明赫心中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儿子何曾给家中惹过祸端。
明赫最近几日都不曾出门,还算听话。一旁的萧鸢鸢说道。
就是。萧明赫走到姑母身后,看着父亲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是巴陵侯的嫡孙,都让着你。萧承越道,萧家有今日这般门庭,都是祖辈血卧沙场换来的,祖宗基业来之不易,不求你能光耀,但能守住这份家业,传承子孙,为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听到父亲否定自己的话,萧明赫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碍于父亲的威严他不敢说话反驳。
好了,兄长,哪有人这般说自己儿子的。萧鸢鸢说道。
鸢鸢,你就是太温柔,太惯着他了,才养成了他这么个性子。萧承越说道,他是萧家的嫡长,将来若是不成器,又怎能继承家业,我又怎放心将这个家叫到他手中。
翁翁不是偏爱三叔的儿子吗。萧明赫说道,我这嫡长孙
你住口!萧承越怒斥道。
巴陵侯萧世隆有数子,其中长子萧承越最像其父,但却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并且比起嫡长子,萧世隆更宠爱妾室所生的庶子,包括庶子的儿子。
骂了几句后,萧承越又嘱咐着萧鸢鸢,这小子若是敢不听你的话,你便告知我,莫要惯着。
萧鸢鸢点头,军中苦寒,兄长千万珍重。
萧承越戴上头盔,领着十余麾下便纵马离开了家,见父亲走后,萧明赫立马暴露出了本性。
呸!萧明赫不满道,真有本事,怎不去与翁翁说,就会欺负小的。
明赫。萧鸢鸢当即变了脸色,你近日十分反常,尤其是你父亲回来后,难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萧明赫变得心慌了起来,他转过身,笑脸走上前,哪有,姑母,我就是怕挨训,这几天才躲在院子里不出来的,您也知道,他对我一向苛刻。
若是有事,不要瞒着。萧鸢鸢提醒道,否则到时候,就连姑母也护不住你了。
知道知道。萧明赫走上前,替萧鸢鸢揉着肩膀,姑母就放一万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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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王府
一阵狂风席卷了楚京城的上空,王府阁楼间的窗户因为门窗没有关紧而被风吹得一开一合,暴雨从缝隙里飘入,打湿了阁楼内的卷帘。
所有窗户几乎都是开着的,雨水洒满了一地,侍女以为竟陵王躺在坐榻上睡着了,于是便走到窗前想将窗户全部关上。
不用关窗。榻上的李宣忽然起身说道,他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厚厚的乌云,像要随时压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王。宦官登上阁楼,轻唤道。
李宣走到栏杆前,任由倾斜的雨水拍打着他的脸庞,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如大王预料,那萧怀玉回家之后便将平阳公主送的生辰礼还回去了。宦官站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不过平阳公主并不在章华宫,而是去了京郊一间茶肆,并在那儿等萧怀玉,就好像是知道,萧怀玉会去找她。
不过据探子回禀的消息中,萧怀玉对平阳公主的示好,并不领情。宦官又说道,说来也奇怪,平阳公主那样孤傲的人,竟会屡屡主动,并且是对一个出身卑贱的武将。
出身卑贱的武将?李宣低头笑了笑,若再给他几年,恐怕就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了。
王的意思是,这个萧怀玉
楚国其实并不缺将领,真正缺的,是君王的信任。李宣回道,这些有能力的武将,最终都会受到猜疑,被夺权,甚至是灭门,而像巴陵侯萧家这样的门第,整个楚国也仅此一家,除了薛氏一族,对北燕最了解的,也只剩下萧家了,只要燕国存在一天,萧家就还有可利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