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神色一凛,虚握住沈雁行的手,说:“雁行,情况有些不对劲,我先下楼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其实大可不必这般麻烦,他可以直接释放神识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但听着如此急促的敲门声,他怕是有人在门外向他们求助。而沈雁行的房间和大门朝向不同,不能通过落地窗看到门前的情况。
他使用便捷方法降低自己的体温,让全身皮肤的颜色,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正常,再理了理领口有些敞开的浴袍,瞬移出现在一楼的大门前。
他打开可视对讲门禁系统的开关,通过监控看了看门外的情况,可门口连半个人影子都没能见着。他又走到客厅,拉开厚重的窗帘,查看院子里是否有人在。
他才刚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重重地撞在了窗玻璃上。那个男人用劈了叉的指甲,疯狂地刮挠窗玻璃,咧着满是血肉碎屑的嘴,紧贴着窗户啃咬空气。
这栋别墅的所有窗户,都是安装的单面透视玻璃,站在屋子外面的人,是无法在白天透过窗户看到里边的。而窗帘采用的是静音窗帘轨道,拉动窗帘时几乎不会发出声响,正常人在外面是完全听不见这动静的。当然,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拿起放在置物架上的遥控器,将客厅的窗帘全都打开,然后敲了敲正在被人舔舐的那块窗玻璃。
这一系列动静,又吸引来了几个不正常的人,他们同样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朝着洛书所在的位置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翻墙进来倒立落地的,如鸡窝一般的头发里插着树枝和叶子。
他们趴在窗户上啃了好一会儿空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啥也没能吃着,就开始抡起皮开肉绽的拳头,“邦邦邦”地猛砸窗玻璃。但很可惜的是,这是连子弹炸药都不怕的防爆玻璃,不是轻易就能敲得碎的。
这几个人还只是先跑过来试水的,后面又陆陆续续爬进来了很多人。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家的院子里,就站满了奇奇怪怪的人,最后面的那群人甚至没有脑袋。
同一时间里,楼上的沈雁行也没闲着,他暂时遗忘掉臭味儿的存在,系好浴袍的绑带,走进洛书的房间里,看看是哪家熊孩子在顽皮。洛书房间的落地窗朝向很好,能看见侧边用来养花的小庭院,那砸窗玻璃的罪魁祸首,就安稳地躺在花房的采光棚上。
“熊孩子”用来砸窗玻璃的工具,是一颗死不瞑目的人脑袋。
正当沈雁行准备打开窗户,擦掉玻璃上粘的恶心血渍时,又一颗死不幂目的人脑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砸了过来。事发突然,他没能看清是哪个泼皮扔的垃圾,只知道是来自对面那户人家的小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