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没想到赵靖会这样连珠带炮地轰炸他,他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愣了片刻,随即答道:“警察同志,看房子总需要时间吧?我看了一下午的房子,被人碰到两次不是很正常?那些监控自己拍不到我,关我什么事?他要选在我去看房子这天跳楼,又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去看个房子,还要跑去教唆别人跳楼?警察同志,我还嫌他在这里跳楼晦气呢。”
郑岩看了眼坐在位置上出神的徐先生,说:“我那天见过他吗?我怎么没印象?”
许放:“海棠别苑外人进出需要登记,可我们并没有在登记本上找到你的名字,你是怎么进去的?”
“给我介绍房子那人开车带我进去的。”郑岩停顿了片刻,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笑着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人,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问这么多问题,问出个所以然了吗?”
对郑岩的审讯持续了三个小时之久,这人就像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姜明成和郑岩不愧是朋友,都是态度极其不端正,各种狡辩抵赖不配合,人证物证具在也死不承认。无论问什么问题,他们都能找个适合的答案把你呛回去。
两场无果的审讯,导致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闻钦再次带人去了趟毓秀园,作为市局顾问的沈洛二人,也在领导的准允下一同前去。
闻钦和贺舟在二楼翻找姜明成在此生活的证据,周晴雨在一楼卫生间寻找犄角旮旯里的毛发,赵靖许放又去了趟地下室查漏补缺。作为没有市局编制的门外汉,没有侦查案件专业能力支撑的沈洛二人,待在别墅里也提供不了多大帮助,他们则选择了走进该别墅的后花园。
毓秀园别墅区的后花园都很大,每家的后花园都修了个可用来养鱼的小水池。孙家的后花园除了有个鱼池,还搭了俩秋千,秋千后边种了几颗果树。鱼池旁建了个温室花棚,里边种满了香槟玫瑰。
沈雁行迈着步子走进花棚,干起了偷花贼的勾当,折下了这里边最顺他眼的一朵。他捻着花径转了几圈,缓步走出了花棚,走到蹲在果树前边的洛书身边。
他挪了两步,走到洛书与果树的空隙间,目测了距离大致合适,便蹲下了身子。在他蹲下的瞬间,洛书正好抬起了头。恰到好处的距离,恰到好处的姿势,恰到好处地带来了意外之喜。
沈雁行柔软的双唇,触碰到了洛书温热的额头。
洛书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向来沉稳冷静的他,难得有些慌了神。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不慎碰到了沈雁行高挺的鼻尖。
沈雁行摸了摸与洛书双唇擦身而过的鼻尖,愣神了片刻,也站了起来。他想起手中尚未送出的香槟玫瑰,便将它递到摸着嘴唇愣神的洛书面前,笑得一脸无邪地说道:“娇花配佳人,作为方才鼻尖赠吻的谢礼。”
洛书回想起刚才的两次意外,并没有去接那朵玫瑰,而是尴尬地低下了头,看着沈雁行脚踩的那块土地,跳转了话题:“这棵果树下边有点不对劲,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怨气。”
沈雁行见他避开了话题,便没再继续撩下去。他将手中的玫瑰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接了洛书的话题:“你怀疑这下面埋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