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和姜翡接了个结结实实的吻,才慢慢放开她。
他现在对她越来越难以抵抗,有时单是一个眼神就容易让他想入非非。
裴泾的视线落在姜翡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喉结不自觉地又滚动了一下。
他刚刚再次抬起下巴,就被她的手捂住了唇。
“等等。”姜翡竖起耳朵,“没声音了,他们好像走了。”
裴泾侧耳听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两人拨开草丛望去,果然草棚内已经空无一人。
……
回程路上,魏辞盈坐在车内,先前的吊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位。
梓芙取出水囊,“小姐先前和江临渊说了那么长时间,渴了吧。”
魏辞盈接过喝了一口,“好在没有白跑这一趟。”
梓芙不解,“可是小姐为何不直接杀了江临渊,万一他什么时候想起来怎么办?”
“你以为我不想直接杀了他吗?”魏辞盈将水囊重重搁在案几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出鞘,带着一抹妖异的蓝光,显然是淬了毒。
她将匕首合上,扔上案几,“你以为江临渊会毫无准备就来赴约?林中说不定就埋伏了人手,若我动手,即便能侥幸成功,只怕也逃不掉,”
“如今我祸水东引,他既未恢复记忆,那我们两头的说辞他也难辨真假。没人比我更了解江临渊,即便失去记忆,骨子里多疑的毛病也改不了,若我能让他相信姜如翡是害他的人,说不定此人还能成为我除掉姜如翡的一大助力。”
魏辞盈放松地靠向车壁,“再见几次,只要我不下手,便能打消他的疑虑,加深他对我的信任,到时候即便不能如我所愿让他除掉姜如翡,也方便我向他下手。”
“小姐这招真是妙极,”梓芙夸赞道:“进可攻,退可守。”
……
“属下不明白,为何如此好的机会,魏辞盈竟然没下手?”
裴泾坐在车内,侧眸看了眼骑马随行的段酒,“她若是动手,你认为今日结果如何?”
段酒道:“自然杀人证据确凿,落入我们手中。”
他说完便反应过来,“如今我们尚且没有她毒杀江临渊的证据,若是她贸然动手,就是把把柄扔给我们。”
裴泾颔首,看向一旁的姜翡,“她想栽赃在你头上,你待如何?”
“对呀。”段酒说:“今日魏辞盈对江临渊说了那番话,要是江临渊反过来怀疑小姐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一点?”姜翡一笑,“江临渊要是不傻,就该知道他如今住在王府,我想害他轻而易举,何必绕那么大弯子?”
一行人回到王府,姜翡下人已备好了饭菜,姜翡一顿狼吞虎咽吃完,裴泾细嚼慢咽的还没动上几筷子。
姜翡搁了筷子就要起身,被裴泾一把抓住,“着急什么?喝点汤。”
丫鬟盛好汤,姜翡几口喝完,“我尿急。”
看着她一溜烟跑出去的背影,裴泾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翡出了门便右拐,走到连廊拐角,朝段酒勾了勾手。
段酒指了指自己,见姜翡连连点头,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这才快步走到姜翡身边,
“小姐有何吩咐?”
姜翡小声问:“你家王爷最近有在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