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十分不清醒的样子。
他一向秉承着有恩必报,有债必偿的为人方针。
所以之前占着的位置也还是得还回去。
“怎么?”沈脉像是没预料到半死不活的人会突然诈尸,动静还这么大,整理桌面的手微微一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位置还给你。”
看着不清醒,他的动作却是迅速又利落,自己站起来的同时还一把将沈脉也拉了起来。
沈脉:“……”
他默默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想看看这位主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
冬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在发现自己所处的方向似乎有些奇怪。
沈脉什么时候跑到左边去了?
这是一节令人昏昏欲睡的语文课,讲台上的老师讲的激昂,口水四溅,讲到动情处还会配合上丰富的肢体语言,是一副十分振奋人心的场景。
但他却似乎是在讲台处设置了一道透明的结界,隔绝了一切,任他讲的再激动人心,台下依旧是睡倒一片。
“……什么情况?”冬栖一脸懵逼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坐着的位置,然后真诚地发问。
抽屉里是沈脉的东西,椅背上是沈脉的书包,柜子里也都是沈脉的书,只有位置上的人不太对。
沈脉正在做笔记的手顿了顿,扔给他三个字:“自己想。”
于是冬栖就开始想。
然后他就想起来自己当时站起来把沈脉拉着往自己位置上推,之后一屁股坐到沈脉位置上接着睡的样子。
“……”冬栖觉得有一点尴尬。
“想起来了?”沈脉见他这幅模样,淡声问道。
“嗯……现在把东西搬了吗?”冬栖望天。
“上课不方便,下课吧。”沈脉摘了眼镜捏了捏眉心。
冬栖应了一声,趴在桌上开始百无聊赖地数黑板顶上放着的钟上的分针离下课的点差的格数。
不多不少十五格,还剩十五分钟。
有点无聊。
于是他拿出一张草稿纸。
“学委。”寂静中,冬栖压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推给沈脉一张小纸条。
沈脉看了眼趴着的冬栖,接过纸条打开。
——聊聊吗?
沈脉:“……”
他抬头看了眼正在讲课的班主任,似乎是权衡了一下,然后提笔徐徐往上写了几个字,又递回给冬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