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战战兢兢:“我没胡说!我说的是实话,公子,县主不是病,而是……” “李苏!”红羽大声打断。 霍长羡扫她一眼,永昌县主的脸色也沉下来。 窗外的颜如玉一看,就知道这母子俩早在李苏进来之前,就已经怀疑红羽。 永昌县主,不愧是当年在京城搅弄风云的人,凭一己之力 ,搅和王府这么多年,牢牢掌控霍长羡,实在不简单。 “红羽姑娘,”永昌县主缓缓开口,“你若想听,就留下来听,不想听,天色不早就请回,几三次番打断,我可不太喜欢。” “县主,他……” “他再如何,是我县主府的奴才,红羽姑娘天机看得多了,也不会忘了规矩吧?” 红羽脸色泛白,双手抓紧。 永昌县主看向李苏:“有什么,说什么,如实说。” 李苏叩个头,低声喃喃道:“奴才有罪,不该动贪念,欠了大笔银子,就想着走捷径,红羽姑娘说有明路,奴才一时受了蛊惑,这才……” 他 “砰砰”叩两个头:“奴才做错事,惹怒白无常大人,魂差点被勾走……奴才愿说实话,赎罪!” 霍长羡听得语无伦次,连白无常都出来了,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又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假的。 一时间,也拿捏不准,感觉身上都凉津津的。 李苏继续说:“县主并非病,是红羽给了我药,让我下在县主的汤药里,待发作,她来治病,有功劳,等她地位高了,我自然就有好处!” 永昌县主眸子一缩,霍长羡也猛地转头,盯住红羽。 红羽脸色青白,脸上的面纱都遮不住难看的脸色。 “李苏,你疯了吗?敢诬蔑我!” “没,我没有诬蔑,我跟白无常大人发过誓,不说一句谎话!”李苏叩头,“公子若是不信,可看此物!” 他伸手在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光芒一闪,是支赤金的发钗,样式不错,还挺重,能换不少银子。 重要的是,这支赤金发钗,还是前几日霍长羡送给红羽的。 红羽本也不想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李苏,但今晚事关重大,为收买人,只能下血本。 哪想到,最后竟然成为证据。 她一下子站起来,惊愕道:“我说怎么今早梳妆的时候就没找到这支发钗,还让人在院中找了许久,原来是被你偷走了!” 这借口实在拙劣,但她想不出更好的。 颜如玉无声冷笑。 为大胆的红羽,也为自负的永昌县主。 当年永昌县主一计害别人难过半生,今日也让她尝尝被人戏耍的滋味。 霍长羡夺过金钗,冷哼道:“不见了?你的院子里向来安静,若不是重要事不得随意踏入,应你的要求,连伺候的人都成了哑巴,传出一句话都费劲,谁敢偷你的东西?” 红羽眸子看向他:“公子何意?你不是相信我吗?” 她脸上还戴着面纱,眼睛做出委屈状,但实际上, 霍长羡若心中没有,再委屈也激不起他半点怜惜。 霍长羡心头烦躁,一把扯掉她的面纱:“本公子信你太多次,这次,你要好好解释清楚!” 永昌县主借着灯光打量红羽。 之前她还真没见过几次,而且次次面容遮掩,连手都缩在长袖子里。 今日这一见,不禁微皱眉。 这张脸,实在普通,算不得好看,妆容也很别扭,手虽然皮肤嫩,精心护理过,但指上一些薄茧还未完全消失。 别的不说,就光凭这个,和她之前说的什么贵门之女,奉天命而来之类的,就完全对不上。 哪个贵门之女手上有茧子,连基本妆容都不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