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了,谁让你今天吃了大苦头。明日还要继续习武吗?要是怕疼怕苦怕累的话,那就算了。”
扶苏崽正要答应下来。
他是个娇气崽,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故意为难自己的。
结果就听他爹又补了一句:
“反正比不过梓桑也没关系,朕也不是很在意这个。”
扶苏崽立刻警觉:
“不要!我在意哒!我要继续练!”
秦政满意地抱着他去浴池,不走心地夸了一句:
“朕的阿苏真是有毅力。”
小太子骄傲地扬起小下巴。
接下来的几天里,幼崽太子天天被亲爹哄得找不着北,成年桥松天天被臭爹欺负得体无完肤。
次数多了,桥松再迟钝也该发现不对劲了。
桥松趁祖父不在,拎起他爹:
“你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扶苏崽迷茫地看着他,手脚扑腾了两下,想要够到点东西。但什么都碰不到,就有些不开心了。
“桥桥,放开我呀!”
桥松不为所动:
“别装了,你分明就恢复了记忆。”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小孩,只被拎着后脖领的小太子感觉脖子被勒得有些难受,挣扎得更厉害了。
桥松难得可以“掌控”他爹,一时玩心大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对小孩子来说太危险了,哪有拎领口的,都是拎后背的衣服,不然容易窒息。
他又晃了晃:
“你承认了我就放你下来。”
结果小孩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哭:
“阿父!救命!咳咳咳!”
桥松:!!!
桥松唰地一下就把小孩放下来了,但是小孩依然在哭闹不休。抹着眼泪狂奔向父亲所在的方向,他要去找阿父做主。
桥松连忙去拦:
“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给祖父知道他还得了?欺负一岁小孩的锅就要死死扣他脑门上了。
然而小孩子远比大人以为的灵活,扶苏崽一弯腰就从桥松腋下的空间穿过去了。没一会儿,哭泣的崽崽就冲进朝殿,路过了正在启奏的群臣。
群臣惊讶地看着太子殿下从外头跑进来,方才太子不是才出去吗?陛下说屋内太闷,让儿子出去玩一会儿。
扶苏哭着爬台阶:
“呜呜!阿父!”
秦政一看不好,小孩肯定受了大委屈。而且脖子上还有一道勒痕,已经泛红肿起了。
他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嚯地起身,三两步走下王阶,接住了腿短爬得费劲的宝贝儿子。
“怎么了?何人敢勒你脖子?”
扶苏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桥、桥桥,呜。”
桥松慢一步追进来,看到这一幕简直头皮发麻。顶着他祖父冷凝的眼神,赶忙请罪认错。
他真不是故意的!
秦政闭了闭眼:
“秦桥松,回去把祖训抄一百遍。”
他不管儿子和孙子平时怎么闹腾,怎么没大没小的。但父亲就是父亲,他们是古代人不是现代人,有些规矩是为了维护统治稳定的,不能随意违背。
何况,桥松也太粗心大意了。
桥松乖乖答应下来。
他知道,要是祖父不罚他,等他爹以后回想起这件事,他肯定要倒大霉。现在他已经被罚了,祖父就能以这个为借口,拦住他爹对他的报复。
秦政抱着儿子回到上首坐下:
“继续。”
方才他分明是叫扶苏自己一个人出去玩的,没料想桥松也在外头。也是他疏忽了,没注意那小子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上朝的时候还敢溜号,此事先记下,回头再加罚。
下朝后扶苏恢复了记忆。
当时医官正在给小太子抹药,这勒痕看着吓人,但其实并不严重。抹了药膏很快就会好,主要是太子殿下细皮嫩肉的,特别容易受伤。
扶苏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
臭小子,还敢欺负亲爹!
秦政摁住了他的脑袋:
“你也适可而止。”
要不是扶苏总欺负桥松,桥松也不会反击,闹成现在这样。
扶苏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