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没想到自己会得公主殿下侧目,虽然手臂上的伤还是公主护卫所伤,可若是他能做公主殿下的门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往后的前途便不可限量了。 “吴某已经二十有二了,今年还差一些运气,不然必定能考上。” 梁崇月心中冷笑,每一位落榜的学子都说自己运气还差一些,若是运气好,今年必定高中。 但真正努力拼搏,真的时运不济的又有几个? 大多都是自欺欺人,逢人便说自己有多努力,挑灯夜读,悬梁刺股,一刻也不敢停歇。 骗人骗久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有没有努力,别人不知道,自己天天跟在仪亲王世子身后花天酒地,快活潇洒的时候还能不知道? “如此能说会道之人在学业上肯定也能给十四表哥有所助力,可惜十四表哥不必科考,家中已有爵位等着表哥继承,靠着祖先基业,表哥便能一生不愁了。” 梁崇月说完,看着仪亲王越发沉重的脸色,眼底泛起一抹讥讽。 谏院早就上奏这些年世袭的亲王、郡王,没有才干,还天天仗势欺人,用权压人。 在京中还算多有收敛,远在千里之外封地的,天天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受万民供养,天高皇帝远,简直过上了土皇帝的日子。 渣爹早有想法,此番无用之人,权和钱落到他们手上,活着也是祸害。 世袭罔替一事迟早要从大夏废除。 “井随泱,他哪只手想伤小狗,便废了哪只手,十四表哥与他熟悉,就不用你将人送回家了。” 梁崇月说完,懒得在与他们虚与委蛇,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留下一地心慌意乱,心思各异的人。 吴贤的尖叫声在曲安官道上久久不散,都给在场众人狠狠的上了一课。 到了公主府,梁崇月直接回了长生天,让人端水过来给她净手。 梁崇月用皂角把手上搓的都是泡沫,一个用劲把平南王妃给的镯子摘了下来。 春香看见公主殿下手上都红了,顿时心疼不已。 “去查查这镯子可有什么不对,让器玉司尽量打一个一模一样的送过来,这个就收到库房里去,就记平南王妃送礼玉镯一只。” 梁崇月把手上镯子递给春香姑姑,立马就有人换了一盆干净的清水来为她净手。 “公主殿下是觉得今日平南王妃举动太过亲昵,有些奇怪?” 云苓正在给公主殿下涂药,好在这镯子卡的不算太紧,公主殿下手腕上的红痕上了药,估计明天早上起来就彻底不见了。 梁崇月用另一只手端起酒杯浅尝,今晚喝的是清酒,淡淡的酒香也不醉人,倒是能让她早些入睡。 “坊间传闻不是都说这平南王妃最是性情中人,遇到志同道合的,两三句话就能成为好友,若是三观不合,一句话都不愿与其多说,只是今晚确实过了点,传家玉镯都能给本公主,本公主不愿多想都难啊。” 春香姑姑的速度很快,她酒还没喝完,结果就出来了。 “回公主殿下,此镯子取自上好的和田玉,成色也好,平时养护的也不错,并无别的问题。” 梁崇月整个人睡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着春香姑姑手里翠绿的手镯: “这是平南王妃送的传家玉镯,收着吧,找个机会给她送回去。” “是,奴婢告退。” 春香姑姑退下后,整个殿中只有梁崇月和系统一人一狗。 长生天前面有一大片人工湖,湖上每晚都点灯,从长生天往下看,别有一番风味。 “赤嵘。” 一袭青衣落在梁崇月身边,直视她幽深的美眸,等候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