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三点,院子安静无人,小不点轻车熟路拿钥匙拧开家门,被眼前场景惊得怔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几乎同时窜至头顶,脑袋嗡地一下失了灵,手脚也僵住不晓得动,足足过去两三秒,这才拔腿奔向院外。
白花花的肉体奇异地交扭在一起,小不点何曾见识过如此场面,那些在生理卫生课上学得的,私下里从爱情小说、影视剧里接触到的男女亲密该是的样子都显得浅略而单薄。
这和想象中的男女欢愉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一时间,小不点难以消化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奔出家门好远,系在腰上的校服外套都跑松了,脚步终于停下来,手捂着小腹,蹲在路边不住喘气。不知过去多久,脚都蹲麻了,她缓缓起身,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天色渐暗,小不点不由往家的方向去,到了巷口却不往里走,站在一旁大梧桐树边上,低着脑袋,脚底搓磨着一颗小石子,一会儿踩进土里,一会儿又拱出来,再埋上,再翻出来
不经意张望间,小不点瞧见不远处阿玉匆匆而来的身影,她连忙低下头,目光回到脚边的小石子上。
阿玉走过来站定,踌躇了小会儿,轻声开口道:对不起啊。她一直把小不点当小孩看,让她撞见那样的事,大大的不应该。
小不点垂着眼使劲摇头,阿玉哪有什么错处。
刚才我特别慌,后来转念一想,自己亲妹妹,也是大姑娘了,不至于太糟。阿玉手指绞扭在一起,今天确实是我欠考虑,不该带人回家
小不点急急打断阿玉,应该的,本来就没什么。她只是一时有些难为情,她很想阿玉好,你们打算结婚了吗?
阿玉点点头,想着等你考完了再张罗,快了。
小不点跟着胡乱点头,好啊,那很好啊。
走,回家吃饭。阿玉去牵小不点,怎么手这么凉,衣服也不穿上。她往校服下的裤子瞥了眼,来事了?
嗯。小不点抬脚跟上阿玉。
回到家,阿玉麻利地烧了水,把澡盆搬进屋,兑好温水给小不点。小不点洗完换上干净衣服,出来吃着热腾的饭菜,身心那点别扭不适一扫而空。
晚上小不点照例在灯下埋头苦学,阿玉端来滚烫的红糖水放到书桌上,不舒服就早点睡,明天再写。
马上。小不点专注在题目上,笔下沙沙作答。
完成课业,小不点端着脸盆牙杯去公共洗手池,经过院子,见自己换下的衣服已被洗净挂在晾衣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