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神色一凝,下意识想看,却被他缩回了手。
“您手怎么了?”
他把长袖往下拽了拽,遮住那里的黑块,“没、没什么,老家电灯长年失修,我没注意触了电,皮肤就黑了块。”
“那严不严重?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严重。”曾城彬抬起帽檐,那双浑浊的眼直直地看她,“我不丑的,希望小温柠不要嫌弃我。”
“怎么会嫌弃……”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孟宴洲的声音。
温柠回头,一脸欢喜地跑过去。
看到他脸上红痕时一愣,伸手去摸,“你脸怎么了?”
孟宴洲握住她小手压下来,勾了下唇:“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这好像不是磕到的伤……”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城叔,他……”温柠转身,发现曾城彬已经不见了,“他刚刚还在这儿的……”
孟宴洲看着那方向,眯了眯眼。
他没说什么,牵起她手就往外走。
“你怎么了?”
“我|们回天府居。”
“现在?”
“嗯。”说着孟宴洲就牵着她往外走。
温柠总觉得他怪怪的,忍不住问:“这么急,要不要跟爷爷说一声?”
“不用。”孟宴洲眸色微敛,“他现在大概不想见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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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最后还是跟佣人说声,待会儿孟鸿毅问起他们,就说他们回天府居了。
回到他们之前买的那套房子,门一关上,孟宴洲直接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还没来得及开灯,玄关处一片昏暗。
男人身体压在她身上,压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很紧,几乎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灼热的吻就这么兜头压了下来,孟宴洲吻得又深又急,轻松搅着她唇舌,夺走她所有呼吸。
“呜呜呜——”
温柠被他突然的反常搞懵了。
无数个深吻搅得她差点没喘过气来,温柠想推开他,却又被他轻松钳制,继续加深那个吻。
她感觉舌头又疼又麻,秀眉皱起,忍不住嘤咛了声。
这声嘤咛彻底把陷入极端的情绪男人唤醒,孟宴洲身形猛地顿住,睁开眼。
看到女孩那张因为窒息逐渐憋红的脸,孟宴洲迅速离开她的唇。
“咳咳咳……”
温柠大口喘着气,孟宴洲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柔软的被褥因她身体陷下,孟宴洲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对上她的那双眼,溢着复杂浓烈情绪。
起伏的胸口慢慢减缓,温柠呼吸慢慢平稳,在昏暗的房间里,敛眼对上他的眼。
看到他脸上的红痕,温柠伸手轻抚,更加确定了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孟宴洲没说什么,而是反复问,像是要在她身上确定什么。
“温柠,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吗?”
“不会。”她回得很快,语气非常坚定。
孟鸿毅说的那些假设,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甚至觉得,如果她真的陷入舆论风波,他也能完美处理好,让她不受到一丝伤害。
可他现在不敢确定,那时候的压力会不会让她后悔跟他在一起。
他不顾她年少,不顾自己比她年长八年的岁月,一步步深陷,真是贪婪又自私。
见他没说话,温柠心提了起来:“孟宴洲,跟我在一起你后悔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不解,“是不是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男人看着眼前这张脸,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压低脑袋,噙着她那张唇仔细地吻着。
这次的吻,温柔细腻,像水般在她身上游走。
他吻了她很多地方。
额头、眉眼、嘴唇、脖颈、锁骨,甚至是胸脯……
那是他第一次失控,在隐忍多时里彻底沉沦。
外面冬雪飘落,在窗户处凝结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