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苏浩脸色比小陵还复杂,又怒又羞,见小陵溜出来,两人连忙把门关上,生怕里面的对话漏出来被其它人听见。
其实这院里现在也没其它人。
吴老之前自诩对裴决是了解的,但此时却也震惊地半晌无语,看了好几眼裴决,最后也只能说道:“把被子掀开,我看看。”
检查完身体,又将裴决早上刚包好的右手的伤口看了,吴老开了药,嘱咐好注意事项,收拾好药箱之后,还是忍不住对裴决说道:“明月啊,年轻人是有本钱,可过度纵欲也是伤身的。”
裴决的耳后早已滚烫一片,但面上却仍然维持着镇定:“我知道了,吴老。”
吴老又看了一眼榻上还昏睡着的苏岑,摇摇头道:“幸好他有练武的底子在,这要是个身子弱的,这么折腾一夜,哪里受得住,还是要节制一点。”
裴决被说得脸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转移话题:“那药只要喝一天就可以了吗?我看他有一点起热。”
吴老拿起药箱:“够了,你也还是有心的,折腾完了记得给他洗干净,否则没这么安生,那烧不要紧,是昨晚那药过度的药效,下药的人也是疯了,这剂量下得这么重,一个不注意就要出人命的。”
裴决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昨晚太急,会都没时间想,此时想来,只怕贺曼青的目地还不止是进宣阳候府,若是苏岑真和她发生了什么后出了事,苏岑又没有子嗣,那贺曼青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是宣阳候府唯一的血脉。
好一出恶毒至极的去父留子。
贺曼青选的地方也是有用的,苏浩若真是回候府求救,只怕还要再晚一刻钟才能赶到,只怕那时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而苏母也好,或者候府的侍卫也好,真闯进去,看到的画面也会非常不堪,苏岑失德,对象还是惠王之妹,无论如何,贺瑜都不能可能立刻处理惠王,若苏岑没事,以他的性子,再不愿也只能暂时将苏曼青收回候府,到时候有个贺曼青甚至一个孩子隔在他们中间,无论是苏岑还是他,都决不可能再维持现在的关系了。
这里面任何一种可能的结局他都无法想像。
最幸运的,也是贺曼青没有想到的是,正常苏浩理当是回候府求救,再府兵或者侍卫来救人,但苏浩求救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丞相府离书斋比候府更近,于是他先赶了过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搬回丞相府的决定如此正确。
送走了吴老,裴决将药给了小陵,让他拿去煎,又吩咐了苏浩回候府去回话,苏岑什么都没说就一夜未归,候夫人必然要担心的,苏浩知道回话的分寸。
苏岑昏昏睡到了下午,是被饿醒的,才醒过来,就感觉浑身上下酸痛无力,连抬个手臂都觉得费老大劲儿。
“醒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苏岑定了好一会儿神,才感觉眼前清晰了,入目的便是裴决那张俊美的脸,他笑了一下,想说话,但张口却发现声音已经哑地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喉咙的一阵阵刺痛。
裴决似乎早有准备,从一边端来一盏温水,就要扶他起来喝。
苏岑才轻轻一动腰,就感觉一种极度的酸麻感从小腹和某处传来,直接蔓延了整个下半身,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是昨晚的后遗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