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蜜腹剑,表里不一。
永远都不会有人比她更清醒。
“你真的不必担心我会离你而去,因为我已经亲手掐断了所有后路,现在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龙婵注视着沈渡云的瞳孔,一字一句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知道沈渡云心底最深处的顾虑,所以把事情彻底做绝让他安心。
“除了我,一无所有吗。”
沈渡云呢喃了一遍龙婵说的,脸上缓缓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模样。
无所谓了。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他不必在意她的想法。
掌心沿着龙婵的手臂来到她肩膀处,沈渡云用了几分力气把人按在床边。
“坐好,我去拿药。”
龙婵疼得吸了口气,缓过来劲儿后烦躁的把地上的铁链踢远。
要是换个人敢跟自己这么耍性子,她早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了,哪会像现在这样伺候祖宗似的,温柔小意、百般讨好。
he~tui!狗屁的任务!
不多会儿,沈渡云拎着医药箱走了回来,他半跪在龙婵面前,握住她的手背,用棉签蘸取碘伏给伤口消毒。
龙婵抬起脚踩在男人的膝盖上,随着她的动作,铁链被拖动发出叮铃的脆响。
“把这玩意给我解了吧,睡觉时硌得不舒服。”
“它很适合你。”
沈渡云语气淡淡,他垂着眼睑,根根分明的睫毛给那双本就晦暗不明的眸底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黑色铁环粗而笨重,套在白嫩纤细的脚踝上,强烈的对比能够轻而易举激发人心中的恶念。
龙婵见沈渡云不愿,便也没坚持,只轻描淡写道:
“你和你妈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子,她究竟是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管你信不信我先前说的,如果你想我到了鱼头岛后能够平安活着,就多留意她的动向。”
“没人要带你回去。”
沈渡云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情绪由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国外吗?”
沈渡云一言不发,直到收拾好医药箱,才给出对方问题的答案。
“哪都不去,就在海上。”
在他绝对的掌控之下。
龙婵皱眉,“你就这样跟我耗着,鱼头岛那边怎么办?”
现在已经不是沈渡云舍不舍得放下鱼头岛的问题了,而是沈媛愿不愿意放手。
沈渡云抚摸着龙婵小腿的手顿了顿,然后一点点往上游走。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需要记住,以后除了这个房间,你哪里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