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皇甫啸年富力强,人马谋略一样不缺。 只要他出手,大瑜必亡。 但最近他的几个怨种兄弟作妖作的厉害,他暂时腾不出手。 得知大瑜藩王们的动作,他便派使者给聂雨凰送去了一封亲笔国书。 开头先恭贺女皇继位,接着挑明了许仕则的身份,称聂雨凰为乌蒙的皇子妃。 皇甫啸只字不提其中的险恶用心,反而将其粉饰为,皇甫世泽是乌蒙派去与大瑜结秦晋之好的。 结尾,皇甫啸才开始问责挑事。 既然我乌蒙都送皇子去你们大瑜和亲了,请问,女皇将他下狱是什么意思? 是要跟我乌蒙开战吗? 如果不想开战,那么就将人好好送回乌蒙,再割让边境四城作为赔礼道歉。 皇甫啸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救许仕则,他才没那么好心。 他就是想恶心一下聂雨凰,浑水摸鱼占点便宜,顺带用这个作为日后对大瑜发兵的借口而已。 而且他笃定,大瑜内乱期间,聂雨凰是不敢跟他正面刚的。 腹背受敌,乃是兵家大忌。 对于皇甫啸的威胁,朝臣们大致分为了两派,硬刚或者认怂。 这日早朝,双方泾渭分明,唾沫星子乱喷。 “藩王来势汹汹,我们此时不宜再与乌蒙交恶,否则就是腹背受敌啊。” 这是认怂派。 “放屁,本就是他们没安好心在先,哪来的脸指责我们,还敢要我们割地,狗日的欺人太甚。” 这是硬刚派。 “话是这么说,可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安抚乌蒙,起码不要这个时候来插一脚啊。” “打就打,老子不怕,才不受这种窝囊气,我大瑜的国土绝对不能让给乌蒙狗贼。” “尔等莽夫,只会逞匹夫之勇。” “贪生怕死的鼠辈,害怕就躲你娘怀里吃奶去。” …… 祁安慵懒地靠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下面的辩论赛现场。 两边人马吵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最后一起看向祁安。 “还请陛下定夺。” 祁安连姿势都没变一下,漫不经心地道:“各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朕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她怕了,想认怂,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硬刚派的大臣对视一眼,心里失望不已。 哎,女人就是女人,一遇到这种大事就不敢出头了。 认怂派则是满意地笑了,贴心地给她递上了台阶。 “陛下明鉴,非是臣等贪生怕死,实在是内忧外患一起爆发,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只能以退为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肃清内乱,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啊。” 户部尚书一脸为难地道:“如今国库空虚,我们根本负担不起同时和藩王以及乌蒙开战。” 这倒是实话,国库确实没钱。 兵部尚书是个脾气火爆的硬刚派,可听到这话,也没了言语。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将士们若是连饭都吃不饱,谈何杀敌? 而且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老皇帝在位的这些年,大瑜重文轻武,武将本来就少,前两年还阵亡了一批。 若是与四个藩王以及乌蒙同时开战,哪有那么多带兵的将领? 简而言之,没钱,没人,这仗咋打? 祁安看着下面一片愁云惨淡,只觉得好笑。 有本座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叫事? 她本来就有灭了乌蒙的打算,皇甫啸派人送来的国书却让她有了另外的主意。 灭还是要灭的,在此之前先恶心一下他们。 祁安伸了个懒腰,微微坐直了身子,问认怂派: “既然你们觉得应该安抚乌蒙,想必已有章程,说来听听。” 硬刚派大臣一脸糟心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礼部尚书一本正经地道:“微臣以为,有两种做法。” “第一种就是按照皇甫啸的要求,将许……皇甫世泽送回乌蒙,然后割让边境四城。” “第二是和亲。既然乌蒙说皇甫世泽是来和亲的,那么我们也送个和亲的人过去,这样他们也无话可说。” 祁安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是冷的:“那么你觉得,该送谁去和亲呢?” 言下之意,让谁去送死呢? “自然是送一位公主去和亲。公主们生来就享万民供奉,如今,也到了她们回报的时候了。” 祁安明知故问:“那照你这么说,朕才是大瑜的长公主,你意思是让朕去和亲?” 礼部尚书大惊,急忙解释。 “臣不是那个意思,陛下乃我大瑜君主,怎么能去和亲?自然是从其他几位公主里选了。” 除了聂雨凰,皇室还有六位公主 ', ' ')(' ,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才五岁。 能和亲的就只有二公主聂雨薇和三公主聂雨蝶。 疯批长公主她又杀人了20 祁安问道:“其他人怎么说?选一还是选二?” 没人说话,但他们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 选二。 只要牺牲一个女子,既不用割让城池,还能换来暂时的和平,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反正代价又不用他们付。 至于那位和亲公主要遭遇什么,他们心里都明白,可那又如何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