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掌柜的一张脸都抽搐起来，眼皮子直跳，脑子飞快运转，最后干巴巴地扯出一句：“因为我平生行善积德，有佛祖保佑，他们不敢来招惹我。”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自信了，畏畏缩缩地低下了脑袋瓜，一双眼睛本就小，现在又被刀光晃得睁不开眼睛，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因为，盛泽酒楼背后的势力，是山匪呀。”
苏妙盈盈一笑，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既然山匪蜗居的地方离城镇很远，又从来没有听说他们到城镇抢劫，那他们平时吃什么，喝什么？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山匪自己种地，自给自足。要么，有人在向他们提供食物。
早在进这家酒楼之前，苏妙就看到了外面停着的五辆运货的马车。
这酒楼的菜价奇高，生意不好。就算是要买菜买肉，也用不着那么多的运货车。
所以，苏妙猜到了，他们就是向山匪提供食物的人。
而从流氓们的口中，苏妙也证实了这件事情。
连官府都管不住的流氓，却不敢招惹这家酒楼。那给他们撑腰的，就只能是让官府头疼不已的山匪。
“说说看，”苏妙蹲到掌柜面前，不紧不慢地问道：“平时你都是怎么给他们送吃的？多久一次？有什么暗号？”
掌柜看着她，只觉得她哪是什么柔弱小美人，分明就是索命的女鬼。
他不情不愿的，把暗号和送饭的时间告诉了苏妙，正好今晚就得送一次。
“真乖。”苏妙逗狗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接着站起来，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叫其他人把摘的花和叶子带来，咱们请山匪吃顿好的。”
以为苏妙放过了他，掌柜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彻底呼出去的时候，苏妙又蹲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掌柜的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哭得像个五十岁的孩子，声音哽咽：“姑奶奶，你还想怎么样啊？”
“暗号和时间，你没有诓我吧？”苏妙眨眨眼，用最单纯的表情，说出最残忍的话：“如果骗我的话，我就割你的舌头泡酒喝，再对你处以凌迟之刑。”
她的笑容愈发灿烂：“你知道什么叫凌迟之刑么？就是把你绑到柱子上，用最快最锋利的刀片，在你身上剜上个九九八十一道，剜下来的每一片肉都薄如蝉翼。在这期间，你不会死，只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骨头架子。”
她越说，尾音拉得越长，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不过你这么胖，光是这张脸，就要剜九九八十一刀才行。到时候，我会拿你的肉去涮火锅，也算是你的荣幸。”
掌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代入感很强，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桌子上的肉片了。
他哭得更凶：“姑奶奶，我真没有骗你！如果我骗你，我天打五雷轰！”
“哦。”苏妙意味深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