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是一个对陈家百利而无一害的局面。
三日后,陈诀西准时出现在了宇文嵘眼前。
这三天宇文嵘和梨久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也已经知道昨天宇文嵘就偷偷的将尸体运送到了陈家。
陈诀西没急着来找宇文嵘,反而将他们晾了一夜才来。
来的时候,陈诀西依旧是一个人来的。
那位同知还很年轻,看上去应当才二十出头,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所以才敢深入敌营,义无反顾的同陈家周旋。
就因为他完全不懂圆滑,所以扬州城来了这么多新的官员,第一个被盯上的就是他。
‘尸体’放了一夜,脸色呈现灰白色,四肢已经完全僵硬更别提他身上都是伤口,鲜血淋漓很是唬人。
陈诀西见到‘尸体’的惨状也没有放松警惕,他就站在尸体前,唇边噙着轻淡的笑。
赫然是见惯了死人的模样。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称赞道:“荣兄果然有过人之才。”
陈诀西裂开嘴角,探了探他的鼻息,笑容逐渐变得恶劣。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长剑上。
就在这时,梨久忽然伸手,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毫不犹豫一剑刺向了‘尸体’的胸口。
饶是陈诀西都惊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眼神带着打量,看向梨久时表情很耐人寻味。
宇文嵘也没料想到梨久会这么做,他连忙抓住梨久的手,梨久便顺势倒在他怀里。
她微微抬头,轻轻一眨眼,给宇文嵘递了个眼神。
然而宇文嵘没看懂。
他环住梨久的腰的手紧了紧,目光沉凝,一颗心也高高地提了起来。
还未说话,梨久便泫然欲泣,用袖子挡着脸,好似哭得非常伤心。
她将脸藏在宇文嵘胸口,沙哑着声音道:“三郎,我也想出一份力。”
她小声说:“陈公子如今可信这是个死人了?”
陈诀西愣了愣。
他大概是以为梨久只是一个柔弱无依的男宠,这会儿竟有这样的魄力来杀人。
陈诀西掀起唇角,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说道:“没想到这位小兄弟还有如此魄力,也着实让陈某刮目相看啊。”
宇文嵘明白梨久什么意思了。
他环住梨久的腰,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同时抬眼看向陈诀西。
陈诀西仔细看了看伤口。
‘尸体’上的血液呈现紫红色,这一剑正中心脏,绝无生还的机会。
陈诀西满意了,他拍拍宇文嵘的肩膀,笑道:“荣兄,我昨日还同三弟说起你,不知荣兄今日可有空去和我们喝口热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