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从口袋里拿出纸，给自己擦着滴水的脸，嘟囔道：“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呢，看着你就讨厌，所以我才会吐的。”
贺席川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玩笑道：“那，要不我下次来，戴个口罩，或者，在头上套个纸袋？”
云婳还真试想了一下他头上套纸袋的样子，肯定很滑稽，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刚笑出声她就觉得糟糕了，果然，一偏头，贺席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很明显，她这一笑又给他希望了。
“我不是因为你才开心的，你不许多想。”云婳欲盖弥彰的解释。
贺席川点点头，也没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反而配合道：“我知道。”
但他心里怎么想的，就另说了。
云婳又不是笨蛋，自然也能听出这不是贺席川的真心话，但她也不会闲到去拆穿。
能这样维持表面的平静，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莫予呈看见他们并肩走来，连忙大步上前。
“他怎么在厕所外等你？他欺负你了吗？”
莫予呈脑子里闪过贺席川表白不成，恼羞成怒往云婳身上泼咖啡的画面。
他把云婳拉到身前，仔细打量着，生怕在她身上发现什么。
贺席川双臂环胸，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他在云婳面前还会装装样子，但在莫予呈面前可不会。
“你说我欺负谁？上眼药上的这么光明长大，倒是我小瞧你了。”
云婳转头瞪他，“贺席川你少说两句。”
贺席川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但云婳都这么说了，只好悻悻闭嘴，但看向莫予呈的目光依旧不善。
莫予呈才不管贺席川小刀般锋利的目光，只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云婳，见她确实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才放心。
云婳跟他解释，“我可能就是吃坏了东西，有点想吐，不是什么大事。”
她觉得不是大事，但在莫予呈心里可不是这样。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都想吐了怎么会没事呢。”
他解下身上的围裙，“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是你之前的病还没好彻底。”
“店里这么忙，恐怕作为店长的你走不开吧？”
贺席川凉凉开口，他从伸手抓住了云婳的围裙带子，把她扯退了几步，也靠他更近了。
“夫人，还是我带你去医院最好。”
云婳伸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手掌陷入他的发丝内，贺席川的头发不像秦秫，几乎时刻都打理的整整齐齐。
可以看出他出门都是随手一抓，一个发型就做好了。虽然带着凌乱，但配上他那张脸，倒是有几分散漫的风格，根本难看不到哪里去。
他的发丝偏软，还有些蓬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狼和蛇一个有毛一个没毛的区别，贺席川的头发手感比秦秫的要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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