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八点整，姜妩站在慕氏集团总部大楼前，抬头望着这座玻璃与钢铁构成的巨兽。她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看起来专业而干练。
“系统，调出今天的商业新闻。“
【正在加载...】系统停顿了一秒，【突发：蓝海科技宣布终止与慕氏集团合作，股价开盘暴跌7%。】
姜妩嘴角微微上扬。来得正是时候。
电梯直达顶层，姜妩刚走出就感受到了紧绷的气氛。助理区的员工们面色惨白，几个高管在会议室门口来回踱步。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她看到慕衍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慕小姐，“秘书紧张地拦住她，“慕总现在不接见任何人...“
姜妩径直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慕衍转身，眼神阴鸷：“出去。“
“我能解决蓝海科技的问题。“姜妩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
慕衍眯起眼，示意其他人离开。当最后一个人关上门后，他一把掐住姜妩的下巴：“你最好不是在耍我。“
姜妩面不改色：“蓝海的创始人徐天明有个秘密——他女儿徐婉怡三年前在美国肇事逃逸，而当时车上还有她未成年的弟弟。“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当时的警方报告，从未公开过。“
慕衍松开手，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你怎么拿到的？“
“这不重要。“姜妩整理了一下衣领，“重要的是，徐天明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信息。我建议立刻派人去新加坡，他女儿现在在那里读书。“
慕衍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想要什么？“
“周毅的职位，以及...“姜妩直视他的眼睛，“慕氏集团5%的股份。“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慕衍的笑容消失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姜妩走到窗前，俯瞰城市全景，“我能带给慕氏的价值，远不止这些。比如现在，除了蓝海的问题，我还知道财务部的李总监正在暗中联系竞争对手，研发部的新产品数据被泄露了40%，而你最信任的保镖阿杰上个月收了三笔来历不明的汇款。“
慕衍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证明给我看。“
“给我三天。“姜妩转身，“如果我做不到，任凭处置。“
慕衍沉默良久，突然按下内线电话：“准备会议室A，十分钟后全体高管开会。“他挂断电话，对姜妩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我给你三天。但如果失败了...“
“我不会失败。“姜妩微笑着接话，“对了，我的办公室要挨着你的。“
三日后，蓝海科技宣布与慕氏集团达成深度战略合作，股价不仅回升还创了新高。同一天，慕氏集团内部进行了大规模人事调整——财务总监“主动辞职“，保镖团队更换了负责人，而姜妩正式成为慕衍的特别助理，办公室就在他隔壁。
“这是你的入职测试。“慕衍扔给她一份厚厚的文件，“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分析报告。“
姜妩翻开文件，发现是慕氏正在竞标的一个跨国项目，涉及七个国家的法律和税务问题。正常人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完成的工作量。
“没问题。“她平静地合上文件，“还有什么要求吗？“
慕衍靠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准找外援，不准使用公司数据库，不准——“
“——不准离开这栋大楼直到完成。“姜妩接上他的话，微微一笑，“我猜监控已经装好了？“
慕衍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姜妩打开电脑，活动了一下手指：【系统，启动多重界面处理模式。】
【已启动。需要调取相关国家法律条文吗？】
“全部。“姜妩的眼睛在屏幕反光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冷静，“再加持瞬时记忆buff。“
接下来的十八个小时，姜妩没有离开过办公室。送进来的餐点几乎没动，咖啡杯空了又满。凌晨三点，当整栋大楼只剩下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时，慕衍推门而入。
姜妩头也不抬：“还有五小时就完成了，不用检查进度。“
慕衍走到她身后，看着屏幕上同时打开的十几个窗口和正在飞速滚动的代码，眼神微动：“你不需要睡觉？“
“习惯了。“姜妩揉了揉太阳穴，“孤儿院里，晚上不睡才能抢到吃的。“
这是真话，不过来自她第一个任务世界的经历。慕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停一下。“
姜妩终于抬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
“吃下去。“慕衍倒出两粒白色药片，“除非你想在汇报时晕过去。“
姜妩接过药片，毫不犹豫地吞下。慕衍似乎对她的信任有些意外，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谢谢。“姜妩喝了一口，突然皱眉，“这不是...“
“只是维生素。“慕衍走向门口，“继续你的工作。“
门关上后，姜妩吐出了藏在舌下的药片。她不确定那是什么，但作为任务者，她不能冒险摄入任何可能影响判断的物质。
【检测到轻度兴奋剂成分，】系统分析道，【确实只是帮助保持清醒的药物。】
姜妩挑了挑眉，将药片重新吞下：“有趣。他开始关心我的健康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姜妩准时出现在慕衍的办公室，递上一份完美的分析报告和一份附加方案。
“按照常规路径竞标，我们有67%的胜算。“她指着报告中的一页，“但如果采用我的方案，不仅能确保中标，还能节省至少12%的成本。“
慕衍仔细阅读着报告，表情逐渐从怀疑变成惊讶：“你从哪里学到的这种算法？“
“自创的。“姜妩微笑，“现在，我通过测试了吗？“
慕衍合上文件，第一次对她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欢迎加入慕氏，姜助理。“
从那天起，姜妩正式成为慕衍工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惊人的工作效率和近乎预知般的商业直觉，让慕氏在短短一个月内拿下了三个重要项目。而更让员工们惊讶的是，这位新助理是唯一能在慕衍发脾气时全身而退的人。
但真正让两人关系发生转变的，是一个雨夜。
姜妩加班到深夜，正准备离开时，听到总裁办公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她推开门，看到慕衍站在窗前，右手鲜血淋漓，地上是碎了的酒杯。
“需要我叫医生吗？“她平静地问。
慕衍转身，眼神涣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