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家庭大办酒宴之后,两人耳根子才清净下来,集体到沈娇家里躲清闲去了。
“考上了?”
沈娇递了一小瓶去年酿的梅花酒给两人,一边问。
“考上了。”
江眠点点头,对着沈娇大吐苦水,“你是不知道,考庶吉士的人实在太多,这个是什么尚书家独女,那个又是当代大儒之徒。”
“一个两个来头大的吓人,背后都有高人指点,我和杜晚两个人混在里头,险些是被吓得想不开,干脆外放出去算了。”
幸好最后坚持了下来!
杜晚在旁边微微点头,“若不是你走得早,怕是要迎来不少挑战。我们在京里,听到不少人,都很是不服气你这位状元,憋着一股气想跟你一较高低呢。”
“日后大家都在翰林院共事,你这处境,怕是有些艰难了。”
杜晚又接着提醒,“其中有位叫苏修琴的,是这届传胪,国公府嫡次女,还拜过当朝太傅为师,年仅二十,脾气有些张扬轻狂。”
江眠在旁边喝口酒,擦了擦嘴角补充道:“之前会试未考前,她就放话要拿下本届状元,结果被你抢了,我估摸着等你入翰林院,这位怕是要来找茬。”
沈娇漫不经心的轻“嗯”了声,举起手里瓷青酒瓶,“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多年苦读一朝得登天子堂,是该当浮一大白时,何必为这些琐事困扰。”
三人对望一眼,具是爽朗一笑。
“我就说小师姐不是在意这点事的人。”
江眠笑眯眯的说着。
在酒瓶清脆的碰撞声中,一抹幽幽梅香从瓶口蔓延,逐渐染上三人衣裳,半醉半醒之间,天边只余下一抹残阳。
转瞬,三月假期已过半,三人也得收拾收拾往京城赶。
抵达京城之后,沈娇便买下一栋院子,安置好傅佑安,带他将四处转熟之后,就得去翰林院销假,开始正式点卯上班。
上班第一天,她就碰上了江眠和杜晚跟她提过的那位苏修琴。
“你就是沈娇?”
苏修琴上下打量沈娇两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也不过如此嘛。”
她看,也没什么特别的。
沈娇只是温和一笑,“我确实是沈娇,请问你是?”
“苏修琴。”
“哦~久仰。”
沈娇嘴里说着久仰,但脸上那表情显然就是在想“苏修琴是哪位”?
顿时就把苏修琴气的不轻。
她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不过只是一个状元罢了,区区草芥出身,还想在朝堂上爬多高?呵~”
“沈大人,我们俩走着瞧好了,迟早我能踩在你头上。”
“欢迎。”
沈娇只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