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合计,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
面子里子都有,也满足彼此的需求。
文官需要和期盼以文制武,也对这种心腹近臣的名头有说不清的好感,虽说条件是艰苦一点,权力是小上一点,但不打紧,泱泱官海中能让陛下重视就是赚到,而且,能力不足的去历练两年,镀个金,没什么不好的。
武将则想着,要来一群读过书的下属,管理战士什么的方便了不说,要是再遇到扣发军饷,那不得直达天听啊?当今官家可是亲自带过他们打仗的,肯定给他们撑腰啊!
官家!好啊!贴心啊!
唯有做好臣子本分,才能报答万一啊!
殷灵毓的规划就这么有条不紊的在双方的配合下施展了下去。
在很长久的朝代里,所在的地方来了军队,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民间传言,“匪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
意思就是,军队与官府,破坏性比匪盗更可怕。
虽然这往往是在较为黑暗的年代才会发生,但从中其实也能反映出来,现在的军队,无组织无纪律,更没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觉悟。
因此,从金国拿到的钱款,殷灵毓花了不少在军饷上。
而精简优化军队也是最先进行的,借着不管是朝野还是民间,都是抗金情绪最高峰的时候,以杀敌为名的考核和严格审查,在军中上下的积极配合中,也算迅速。
更何况现在的军队主体是跟过殷灵毓的,饭前战后,言传身教,精气神儿也早就不一样了,又追着参与的金人打了不少胜仗,战斗力也随之上升。
预备给他们配备的政委,也开始了选拔。
东京城中,闲官和中低层官员被集中起来,分批参与杂项考核,铺垫了许久的这场考核,让这个冬天随之变得格外热闹。
“李兄今天考的什么?”
“别提了,晦气!居然是术数!”那人满脸发黑:“算点儿别的账还行,算什么圆什么方,什么鸡什么兔,我是真………哎!”
“李相公这科其实也还行了。”
那人一听这话可听不下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比术数更难的东西!
于是回头就看了过去,丁特起和他对望,明白过来他恼了,于是解释道:“下官考的是……炼丹。”
啊?
那人一愣,再看看被一脸摧残的生无可恋的表情的丁特起,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炼丹?
咋?官家这个岁数就要开始吃金丹了吗?
这除了道士谁会去特意琢磨啊?
丁特起就是当时在东京城中,太学生们的领头人,在守城过程中表现出色,朝廷班子回来后也就顺势为官,只是官职并不大。
但太学生的那股劲儿和热血却还未曾磨灭。
丁特起转身就走。
他要面见陛下!他要劝谏!
再加上今天考核这一科的这一批人多多少少也都不知所措,担心殷灵毓的倾向,考核又因为偏向实操和现场提问作答,且看起来并不多重要,也就不怕泄题,根本没有禁口一说,传开的很快,这一项考核很快就让许多人知情了。
而死去的宋徽宗沉迷服食金丹的记忆立刻攻击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