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池砚实话实说,别说练过了,她连见都没见过。
“你准头练练,不会差的。”乌开霁一双刀子眉锋利冷锐,凶光森森的视线在池砚身上打了一个圈,才道:“我是乌开霁,你?”
“池砚,野泉声入砚池中的池砚,能学吗?”她默默将对方的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询问道。
对方练的功夫一看就是有师承地,能让她一个外人轻易学去了,着实不太现实。
乌开霁轻“嗯”了一声,“能。”
再多了乌开霁没多说,池砚也就识趣的没多问。
刚开始,池砚跟着练的就是眼力。
往一根被削平头木头庄子上钉了十根规格不同的绣花针,用一根线一次性从第一根针头的头部穿到第十根针头的针尾。
这个工作池砚上手很快,她虽然只是个普通人,大部分她试过的天赋都维持在了普通人水平,有些天赋差一点,就连普通人的水平也差一点,但水滴石亦穿。
细磨的缝针功夫她练了一辈子,这辈子上手起来,虽然开始有点费劲,但没三天她就可以完全上手了,这把原本还有点怠惰地乌开霁的吓了一跳。
“眼力不错,但光有眼力还不行,还得有基础功。”乌开霁只淡淡说了一句,就不怎么搭理池砚,一双浸润了森凛的眸子沉沉的,不说话直接拎起了池砚的后脖颈。
将池砚直接提到那两根两米高地横木上,帮池砚固定了一个扎马步的造型后,他也同样在池砚身后扎起了马步,俩人中间隔了一臂的距离。
池砚的后脖颈被乌开霁拎着,不得劲的晃了晃,一低头,就看到两米高悬空的自己,池砚感觉自己的腿脚都有点发软。
为了不让自己发飘的更厉害,池砚干脆不往下看了,让自己转了个视线。
这才让她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
年幼体弱还吃不饱的身体根本禁不住造,再加上她小腿肚子上地伤口才刚刚结痂,连一分钟都没站住就往下摔。
腿上包着的绷带已经在渗血了。
“伤口裂了。”池砚抽着气,声音都带上了颤音道。
“嗯。”乌开霁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提着池砚的后衣领下了横木,将人放到地上的沙坑上后,回屋子里拿了一箩筐草药,弯腰蹲到了池砚面前道:
“正好换药,把腿抬起来。”
轻手轻脚的将小腿抬了起来,池砚后知后觉的感觉小腿肚子一阵阵冰凉刺痛,心里想骂人的心情止都止不住。
继父实在是,
缺德,太缺德了,
看池砚慢吞吞的,乌开霁一把将池砚的小腿摁在自己上衣地衣摆上,把池砚掉脚脖子的灰扑扑的补丁裤子挽到了膝盖上。
拆开被血液染了三层的绷带,一把把捣碎的药泥往池砚的腿上敷。
面部表情一本正经的池砚感觉自己人虽然还在这里,但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输人不输阵。
心里面目扭曲,面部失去痛觉管理。
“还算硬气。”乌开霁瞥了池砚一眼,点点头,年纪虽然小了些,但起码很懂事,应该不会为他的计划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要脸啊,要不是为了脸,池砚觉得自己一分钟都硬气不起来。
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她感觉现在自己的面部神经还是僵硬的。
“这几天将就着练,等你腿伤好了,我们就走。”乌开霁伸手按了按池砚的伤口,试了一下痊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