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学过的东西,不会辜负她。
拉开房门之后,池砚瞳孔颤动,恨不得拔腿就跑,什么人家啊,堆了满屋子钱?
一摞摞的大黑石简直要闪瞎池砚的眼,一百张大黑石是一摞子,一摞子就是一千块钱,而这间房间内的大黑石少说得有两百摞子,也就是二十万。
这里少说有二十万!!
妈的,她差点就仇富了。
这年头贫富差距这么大的吗?
池砚穿的军大衣里都是夹层,现在不装点东西走,她就是傻子。
从钱堆底部隐秘的抽走了三骡子大黑石塞到了衣服里,然后利落的将房门反锁恢复原位。
出了装钱的房子,她如法炮制的打开了另一间屋子的房门,这间屋子里面都是些古董字画和孤本藏书。
对于古董字画,池砚虽然喜欢,但是这东西是危险品,碰不得,碰了就和找死差不多,所以她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一摞摞堆着的孤本藏书上。
拎起一本随意翻了翻,《宋本酒经》,是讲酿酒的,她伸手换了一本,还是讲酿酒的,池砚抿了抿唇,把一摞子孤本藏书的封皮目录都看了一遍。
《琼浆玉液》、《杜康系列》……
都是些讲酒的,池砚活了几辈子了,滴酒未沾过,她顶多只是轻轻的闻过酒味。
比起喝酒那种辛辣的东西,她更喜欢喝茶,茶味余韵悠长,足够让人静心凝气。
盯着一摞子可遇而不可求的酒道学经,池砚眼帘微垂,让人辨不清神色,学学吧,中华民族上千年的智慧结晶,错过了这次,以后她想见到这些孤本都没机会。
揣了两本酒经入怀中,将她来过的痕迹全部抹除了之后,匆匆离开了旮旯路,梧桐路和杨桥路也没必要去了。
现在她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再去冒险没那个必要,还容易把自己给撑死。
不过回去的路上梧桐路是必经之路,池砚虽然没打算冒险去看看究竟,但她更没打算绕路。
走到梧桐路路口,池砚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的,但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人身形太过眼熟,池砚心头猛跳了两下,半点没有停下脚步看看情况的意思,迈着步子就要走,但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拽住了后脖领。
像池学军拎她后脖领一样,她再次被人拎着后脖领子拎了起来,这感觉真不得劲,她为什么还没长大?
池砚清澈的眸子同对面的少年墨蓝色的瞳孔相对视,少年具有特色的上扬眸与下撇眉看一次就让她不想再看了。
沈靖初长的太过挑衅,着实惹人生厌,她侧头不想与对方对视。
但转瞬间,池砚的视线一寸寸凝结,侧过去的头又转了回去,探究的视线在沈靖初的身上逡巡了一圈。
上一次见到沈靖初时,他还很稚嫩,还带着些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与张扬,可这一次见面,池砚却感觉一切都变了。
也说不清楚是哪里变了,但沈靖初就是不一样了,沈靖初原本带着些玩世不恭神色的戏谑眸子中变得深邃幽寂了起来,里面多了些凛然与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