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宝珠公主才昂首挺胸的回来，南尚山则像小媳妇似的跟在她身后，在宝珠公主看不到的角度跟众人龇牙咧嘴。
南尚川弯唇，对南尚山说了句让他莫要再惹公主不快。
既是为南尚山饯行，南颜自然也是来了的，还和萧奕他们几个人一样喝了不少酒，散场时能看出眼眸微醺。
萧奕让人去凤宁宫传话说南颜在宝珠公主这边留宿，实则将她拽上龙辇带去了那处二人近日常待的宫殿。
……
虽然萧奕面对南颜时总是喜怒无常，好在他散了不少怨气，黑化值一天天逐点下降，几个月后终于突破三位数大关来到九十九。
彼时已是初冬，距离南尚山领兵奔赴嘉和关过去许久，没有他和宝珠吵吵闹闹，几人见面时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南颜不是一直居住在皇宫，偶尔也会回去侯府，但每次过不了十天半月，就又被接进皇宫。
赫夫人对此颇有微词，却实在说不得她什么。
赫朗源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南颜不方便再带他入宫，就由茂昌侯留在身边亲自教养，惹得府里的小辈们无比羡慕。
在一次相会中，南颜觉得时机合适，便告诉南尚川那枚扇坠是宝珠公主做的，并且还拿出她亲手做的扇坠，表明真的是因为太过相似才会拿错。
宝珠公主嘴上让南颜别在意，实际眼巴巴瞧着南尚川，期待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南尚川接过南颜手里的扇坠，垂眸看它，轻笑。
“公主之物，微臣理应奉还，只是微臣将之佩戴良久，无法恢复如新，公主若不介意，便将它赐给微臣吧。”
宝珠公主见南尚川没有执意要将扇坠还回来，眉开眼笑。
“你既然喜欢，留下便是，反正宫里多的是玉石，你若是想要，我再给你几个也无妨。”
“多谢公主厚爱，一个便足矣。”
南尚川浅笑谢恩，他看到宝珠公主满足的笑靥，眸底划过极浅极浅的幽光，而后彻底沉寂下去，一如平日里的无底深潭。
萧奕视线落到南尚川掌心里的扇坠上，没说什么，平静收回目光，忽然感觉到手里被塞进来一个质地坚硬的东西。
他侧过眼眸，只见南颜正凝神倾听宝珠公主说话，唇边噙着温柔笑容，完全看不出她在桌下的小动作。
萧奕摩挲着玉佩上残留的体温，知道南颜是在讨好自己，不屑的扯扯唇角，把它装进袖袋。
萧奕的黑化值已经在九十九点停留很久了，南颜原本还想着能借此让黑化值再往下降降，看萧奕拿了自己的东西却无动于衷，难免在心里念叨几句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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