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每日跟萧奕朝夕相处,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情又如前段时间那般喜怒无常,伺候萧奕穿衣时提着一万个小心,生怕出半点差错。
来到朝堂,萧奕稳坐龙椅。
他对于文武百官的喋喋不休有些烦躁,可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他们的谏言,分别给予指示。
之后的几天里,萧奕都睡得极好,可他却越发心烦意乱,每每听到朝臣争论不休,都想让侍卫将他们拖下去斩了。
但萧奕是个明君,自然不能做出那般荒唐事,所以也就只是在脑袋里想想,有意克制心绪,一如既往处理公务。
“皇上,凤宁宫派人来问,您今日有空过去吗?”
萧奕正批阅奏折,听到太监传禀,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太监见皇上答应,立马欢天喜地回去报信,萧奕则看着纸上胡人屡次侵犯大钰边境的消息,眉头微皱。
自明威将军以身殉国,嘉和关便有岌岌可危之势,他虽然对赫硕凡心有嫌隙,却也承认他才能出众,嘉和关这两年的和平,赫硕凡实在功不可没。
而这几个月里调任过去的将领皆屡战屡败,百姓苦不堪言,放眼朝堂,如今就只有让尚山镇守嘉和了。
左相本就位高权重,尚川又是他心腹,若尚山再佣兵在外……也罢,希望这对兄弟能安分知足,莫要像南颜一般不识好歹。
萧奕写完诏令,忆起自己先前答应会去凤宁宫,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他吐口气,将诏令递给太监让他去南家宣旨,起身去听母后的唠叨,
萧奕来到凤宁宫,没看到太后,询问宫人才知道,南颜正陪着她抄写经书。
他走进书房,看见拂着袖口研墨眉眼沉静的女子,目光在她漂亮的腕骨上微微停顿,转移视线后弯唇问安。
“母后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忙起了这些?”
太后自萧奕一进屋就知道他来了,停下笔,不满的瞥了一眼儿子。
“还问呢,不都是因为你。”
萧奕挑高眉梢,“我?”
“太祖忌辰将至,作为晚辈理应祈福致孝,原本这些应当是中宫皇后操办的,然而后宫无人,也就只能由哀家来做这些了,你说是不是因为你?”
“怪我怪我,母后辛苦,就由儿臣替您抄一些吧。”
萧奕笑笑,抬腿过去。
萧奕绕过南颜往桌案后面走,无意中碰了她一下,感觉到她的身体格外僵硬,瞧见一旁正看着自己的近在咫尺的太后,转瞬片刻心下了然。
南颜看似大胆,实际最有分寸,上次也只敢趁着母后不会发觉时偷偷“眉目传情”,孟浪放肆都是四下无人时。
看来在南颜心里,母后远比他这个皇帝要威严可畏多了。
萧奕发觉南颜的忌惮,原本沉重的心情莫名放松。
他没有多看南颜,挑了支笔,站在太后身旁,在纸上写下一串笔走龙蛇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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