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恭人好兴致,在皇家宴会上酣畅至此。”
男声戏谑,他这回没有再装醉了,堂而皇之将手按在南颜身侧,挡住她的去路。
“没、没有,妾只饮了一杯。”
南颜口齿不清,她实在站不稳,只得紧靠背后坚石,可那双似乎随时能滴出水来的眸子,让她更像在欲拒还迎。
原本整齐穿好的衣裳早在路上被主人扯得松散了,香颈半露,看得人喉头发紧。
萧奕的目光放肆流连,他又往前进了半步,欣赏南颜身不由心的窘态。
酒壶里,自然不仅仅只有酒而已。
南颜闻着笼罩住自己的龙涎香,脑袋里越发晕晕乎乎,原本按在男人胸前的手仿佛生出自主意识,攀上他的肩膀,纤细手指紧紧攥住华贵衣料。
“皇上,臣妾……臣妾该回去了。”
南颜嘴上这样说,眸光却聚焦在萧奕带着若有似无弧度的薄唇上。
完美唇形,一看就特别适合接吻。
南颜踮起脚,一点一点靠近。
萧奕动也不动,只垂眼看着南颜,眸色深深。
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贴在一起时,南颜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脸色忽变,当即就要退回去。
可后颈突然的力气,却让她不得不继续孟浪献媚。
两唇相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不远处还有人在说话,天子却与臣妻在这隐蔽之地旁若无人亲昵。
萧奕的手沿着那纤薄背脊往下滑,揽住南颜柔软的腰肢,既防止她滑下去,又让身前这具柔弱无骨的身体与自己越发贴近。
萧奕紧紧抓着南颜的手,用拇指碾过她每一片指腹,眉心压低。
明明可以做他皇后享不尽荣华富贵,却偏偏自甘轻贱嫁与那莽夫自讨苦吃。
活该长这满手茧子,后半生孤苦无依。
……
卯时将至,近侍太监屏息凝神上前,颤颤巍巍唤人。
“皇上,该早朝了。”
皇上近日心情不愉,初醒时尤甚,他每每此刻都格外提心吊胆,生怕稍有不慎便惹得龙颜震怒自己小命不保。
“嗯。”
虽然只有短短的回应,李槐却敏锐察觉到男人一直压抑着的郁气消了,赶紧掀开床帏,果然窥见圣上眉眼平和。
他匆匆扫了一眼龙床,心下有数。
皇上正是龙精虎猛的年岁,却无后宫妃嫔排忧,难免……
“属国苏竺为贺中秋,特献上珠宝若干与数十美人,皇上闲暇时可要召见?”
萧奕面色平静,“再敢多嘴多舌,你便去浣衣局与福顺为伴吧。”
李槐登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胡言乱语,谨小慎微的伺候圣上穿衣。
皇上仁德,可也是九五至尊,岂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妄加揣测的,前头那位福顺公公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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