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吗？”
没反应。
南颜：“真的睡死了？”
依旧没反应。
南颜索性将衣服掀开一角，正对上少年清亮、长睫根根分明的眸子。
朦胧温暖的光线，将他清隽的眉眼衬得格外幽深。
南颜与他对视了四五秒钟，笑，“既然没睡着，为什么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
乔奕终于对南颜说了这三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尾音里带着微醺的沙哑，落进耳朵时，就像有只轻盈的羽毛在轻挠耳廓。
“就算不坐同桌了，咱们也是朋友啊，难道你和谁好，认的是谁坐在你身边，而不是那个人吗？”
南颜回答得理所当然，好似两人的关系真的就像普通同学那般。
乔奕扯扯嘴角，拽出被南颜抓着的衣服，将它重新盖到头上。
南颜看乔奕又变成了鸵鸟，索性钻进去，用手臂垫着脸颊，与少年面对面，另外一只手无意识捻着他蓬松柔软的发梢。
流动缠绕的气息，将这片小天地隔离在世界之外。
“我看你今天早上摔得挺重，疼不疼？”
乔奕闭上眼睛，不想回答南颜这个愚蠢的问题。
“你要是疼的厉害，咱们请个假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本来就不聪明，万一再摔到脑子……”
乔奕腾的一下坐起来，冷眼瞪着南颜，“你再说一遍试试。”
被戳中肺管子，你、急、了！
南颜内里腹诽，面上则噘噘嘴，受气包似的哼了声。
“你别生气，我不说了就是，喏，给你喝的，为我早上的莽撞向你赔礼道歉。”
“我不要你的东西，拿回去。”
乔奕压低眉心，冷漠拒绝南颜释放的善意。
南颜脸上划过失落，将那两瓶奶拨到徐浩的桌子上。
“你不要那就给浩子吧，外面这么冷，我才不冻着手往回拿。”
“随你。”
乔奕冷冰冰丢出这两个字，套上衣服，把拉链拉到最顶端，揣着兜冷眼看她。
“说完了吗，说完就走吧，不要在你不该在的地方碍眼。”
南颜揪着衣袖，张张嘴，很明显有话想说，但是到最后就只轻轻嗯了声。
“那我先回去了，不要在教室睡，容易感冒。”
乔奕面无表情，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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