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月,形势一片大好,南颜心里却有些不安。
她已经数日没有收到密函。
云京与边境相隔甚远,即使有驿站传书,她这边也是延迟了好几日才得到关于南黎的消息。
就在南颜的忧虑达到顶点时,她同时得到了两个最坏的消息。
一是南黎率万人队伍乘胜追杀夷族首领苍格氏,至今下落不明。
二是蜀王南瀚及其余八大王以勤王名义举兵赶赴云京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南颜看到那封呈禀南黎失踪的信函落款已是七日前,指尖微颤。
她没有歇斯底里责问信使南黎为何会出事,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召林丞相进宫商讨对策,然后以监国名义给诸王写了几封诏书,斥责他们未经传召便私自上京,令其速回封地。
南颜知道此举在南瀚等人眼里起不到任何威胁作用,只能期盼边境尽快传来关于南黎的好消息。
直至深夜,身心俱疲的南颜这才回到寝宫。
她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点东西,沐浴后去找宁奕临时压着眉心,很明显心不在焉。
宁奕临看到南颜这般,放下手里的荷包,神情自若。
“蜀王来了?”
“你怎么知道。”
南颜表情诧异,明明她也是今日刚得到的消息,宁奕临整日足不出户,又怎会知晓外面的动向?
“我本以为凭你的聪慧,早该在南黎离开云京时便想到会有今日,现在看来……”
宁奕临轻啧,就差直接写张蠢字贴南颜脑门上。
南颜听懂宁奕临的挖苦,加上担忧南黎的安危,脸色着实称不上好看。
她坐到椅子上,皮笑肉不笑道:“他们来了又如何,大不了任铁骑攻破这皇城,再不济还有你给本宫陪葬,本宫就算死,也是个风流鬼。”
宁奕临面不改色,“既然不提等着南黎来救你,看来他如今也自身难保,是重伤难行,还是已经一命呜呼与你父皇母后团聚了?”
“宁奕临!”
南颜沉着脸叫了声宁奕临的大名,显然有些生气。
“你再乱说,信不信本宫把你的乌鸦嘴缝上。”
宁奕临喉间溢出笑声,从榻上起身,行走时脖颈处仍绑着的铁链叮铃作响。
他伸手抬起南颜的下颌,气势里的锋芒毕露与初时无甚差别。
“没亲眼见到南黎的尸骨,你定然是舍不得死的,然蜀王手段阴毒狠辣,你觉得你这个亲侄女,在他的阴谋算计下能活几日?”
南颜拍开宁奕临的手,脊背挺直,“谁说江山已经是二皇伯的囊中物了,四皇叔、七皇叔皆养精蓄锐多年,未尝没有抗衡之力。”
“哦?”
男人拉长尾音,耐人寻味的语调,摆明是在调侃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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