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执,今天又来信了,这小娘子真是有耐心,她可是你的红颜知己?你只言片语都不回复,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沈昼雪将那封信随手丢弃,看着面前的残局无奈道,宁德,你我的心思如今应在大事上。
二人名义上虽为君臣,实则私下相处更像知己,都希望在江山社稷上施展抱负,君不疑臣,臣不畏君。
终身大事自然也是大事,你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我瞧着这个对你情深义重的且还救了你,回京之时把她带回去,放在身边当个侍妾不好吗?
沈昼雪想起那日她说的不要当妾,嗤笑一声,人各有志。
秦尧笑了笑,等回了京什么样的没有,说起来要不是出了如今这档子事,你和姜尚书的女儿是不是就该成婚了。
沈昼雪不置可否,他换
了一个话题,谈论起另一件事,太后下个月月初要去京城外面的万佛寺礼佛,那应该是一个好时机。
等屋子里的人离开之后,沈昼雪看着那盘棋,终究是不能继续。他不知为何想起她捧着打磨出圆弧的石子放在他面前,让他消磨时间,原本就不好看的手,带了血泡更是不堪入目。
他还是将那封信捡了起来,拆开扫了一眼,尽是一些无聊的内容,眼不见心不烦,看过之后还是将它烧了。
从他离开的那刻起,她和他就不该再有什么联系了。
他离开之前将那刁仆杀了丢到山上去了,算算时间尸体也应该被发现了,他为她处置了一个刁仆,当初也交出了自己的玉佩做报酬,两人恩情已清。
第9章 云泥之别
姜窈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神情凄恍,从未有过的无助,哑仆的儿子说的那些话,犹言在耳,字字锥心。
当年大娘子在你娘的安胎药里加了东西,本想就此清静了,谁知你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她的心疾是因为那药,她母亲的命也是因为那药,什么灾星,什么难产,都是骗局和谎言,姜祥云呢,他应该知道这件事,只因为母亲和自己不为他所喜,就可以不闻不问,人命在他们眼里既轻且贱。
姜窈弯下腰五脏六腑被挤压在一起般窒息,大夫人和姜家是她翻不过去的两座大山,她能做些什么为母亲报仇,她不知道。
姜家只有祖母待她要比旁人好些,每年的冬衣和例银都会差人再送一份,但这点宠爱是有限度的,祖母定然不会因为她闹得家宅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