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怪可怜的。”江明铮叹了口气,他抽出手帮她擦掉眼泪,似乎心软了,孙嘉琦几乎以为下一秒他就会松口,可他只是用温情的假象戏弄着她。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江明铮弯下腰亲昵地贴近她,可眼睛是冷的,像是看着陌生人,他故作不解,“好聚好散不好吗?是礼物没给够,还是想要钱?”
“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孙嘉琦哭喊起来,这三个月她几乎要被折磨疯了,一想到江明铮要和她分手她就想死,她都问过了,以前江明铮谈恋爱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但她不同,他们谈了半年,她以为她是不同的,不,她必须是不同的,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不复合也行。”她退而求其次,声音支离破碎,“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要。”
“你反正不亏不是吗?”她哭着求他,连自尊都不要了,“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可江明铮依旧不为所动,女孩子的眼泪他见的多了,值钱吗?不值钱,他愿意哄是一时的情趣,并不代表他吃这套,他慢条斯理地说:“不是负责不负责的问题。”
孙嘉琦像是看到了希望,立马追问:“那是什么问题?”
江明铮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我有了新欢。”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孙嘉琦整个人僵在原地,精致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不可能!”
尖锐的嗓音让江明铮不悦地皱眉,眼神骤然转冷:“女孩子死缠烂打就不可爱了,琦琦,乖一点,别让我不高兴。”
他毫不留情地关上包厢门,孙嘉琦呆呆地站了会,眼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狠意。
清远距离会所并不远,简泠下车后站在会所门前,凝视着那烫金的招牌良久。她早已在网上查过江明铮的父亲江海——他有两个儿子,网上对两人描述很少,只知道大儿子叫江明礼,今年29岁上下,而江明铮,几乎像不存在一样。
关于江海的传言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早年靠岳父家发迹,也有人称他年轻时就是个混迹街头的痞子,靠着见不得光的勾当才积累起如今的财富。这些传言真假难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今的江海已是资丰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大亨,眼前这座视界会所正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
这是简泠第三次踏入这个地方。她下意识攥紧了书包上挂着的一个红色福袋,里面藏着的微型录音机被柔软的棉花包裹着。确认录音键已经按下后,她又将折迭小刀放入口袋,这才迈步走进会所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