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柯南还有佐藤警官和高木涉陪着一起前往了医院,毛利小五郎则留下和目暮警官等人一起沿着周边调查。 不过一直到深夜都没什么收获,毕竟这边本来就是一片靠近森林的郊外。 不过在千竹被送去医院之后没过多久,琴酒的车就出现在了附近,在看到远处的警方的车辆和身影后他们没有继续往前,而是转了个弯直接离开了这里。 既然警方都在这里了,那他们就没必要再过去找没必要的麻烦了。 至于那个不要命的家伙…… 总会有人对付他的。 琴酒安然开着车子离开。 塞克特无奈地摊了摊手,还以为能亲手给那个该死的家伙扎个几针呢。 佐藤和高木一起来医院的目的自然还是要从千竹口中得知犯人的具体情况,但是他当晚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们只好先让毛利兰他们照看他随后先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一早,千竹醒过来时,房间内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在。 他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 此时此刻,乃至房间外面的一切都被固定住,好似被摁下暂停键,飘落的树叶卡在半空,路上的人维持着行走的动作停顿在原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阡。” 一道尽管是在放松状态但依旧冰冷漠然地声音忽然在病房内响起。 千竹偏头看向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 对方浑身都被包裹在黑色当中,宽大的斗篷遮盖住了他的身形。 若01出现在这里,必然能认出眼前的这名披着黑色斗篷的青年正是它之前所见到的,亲手杀害了它宿主大人前世的父母的凶手! 然而,两人之间没有针锋相对,甚至相处得融洽! 神秘青年走上前,扶着千竹坐了起来,还贴心地在他腰后塞了个枕头。 千竹苍白而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缕浅笑,他抬眸打量了他一眼,轻声开口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青年双手环胸坐在床沿边,闻言轻轻呵笑了一声,“你的面具果然是待久了摘不下来了?” “或许是吧。”千竹温柔地弯眸轻笑。 两人似是相视而笑一声。 青年站起身抬起手的瞬间手中多了一束还带着露珠的水仙花,他将其放入花瓶中后摆在了床头柜上,指尖戳玩着花瓣,同时口中也在回答千竹刚才说的话。 “只是想来看看你的计划实现了没有。虽然现在看着还没有,不过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千竹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是呢,因为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不习惯,便直接将速度提上来了。” 青年手背撑着下巴,语气幽幽,“或许你可以去我的世界待一阵子。” 千竹斜了他一眼,“你的世界?应该是经过你之手而变得杀戮的世界吧,说实话,我不是很感兴趣。” “也是,你动的手比我狠多了,自然对我那些平平无奇的手法不感兴趣。”青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向你学习的。” 千竹笑而不语。 于是对方将视线落在了他缠着纱布的额头上,又移到了他的腰腹上,“这个不算是你的计划之内吧。” “的确不算,但是效果在我预料之内。”千竹轻声回答。 “不过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青年边说边回到床边坐下,颇为悠闲地整理了一下戴在手上的黑皮手套,“虽然你身上的伤势都是你自己做的。” 他语气悠然,似乎只是闲来无事忽然抛出的话题。 千竹低头轻笑,微微颤抖的肩膀似乎是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答非所问,但其中的回答之意却很明显,“你对我还真是了解。” 青年不以为意。 “虽然有些差别,但我们总归也算是同类。” 千竹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也是。”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青年站起身,手上一翻,一张黑色卡片出现在他手中,他将其递给千竹,在离开之前,冷淡的声音像是上扬了两个像素点似的感慨了一句: “没有感情的怪物却比我这个人类更像人类。” 千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没有回应青年的感慨,他接过那张卡片,看着对方消失,同时这个世界的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世界恢复生机。 垂眸看着手中卡片,千竹弯眸浅笑,收拢手指将其窝在手中,下一秒再打开时,卡片已经变成一堆飘飘忽忽的粉末,他轻轻对着手心一吹,粉末向前飘去,随即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千竹独自一人待了片刻,毛利兰和柯南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佐藤和高木。 略过一段平平无奇且容易重复的担忧问候。 高木涉掏出本子,询问了千竹一些问题。 千竹态度温和地回答了所有问题,丝毫没有因为发生了这种事而有一点负面的情绪。 当然,有一些实际情况他会做出修改再回答,或者直接隐瞒。 而众人对他的信任程度极高,因此对他的话也没有一丝怀疑。 其实对于这位苍白的少年,佐藤一向都是持心疼爱惜的态度的。 他本身便体弱多病的,但却经常被卷入一些危险的案件,甚至是直接被潜藏的罪犯盯上,医院几乎已经算是他第二个家了。 但他们从未看见他抱怨一句,从来都是用温柔的态度面对所有人…… 真的很难想象他一个不过16岁的少年为何情绪会如此稳定。 那么乖巧,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