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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矢仕凛并没有把菠萝头的那句期待和他合作放在心上,照龙舌兰的说法他现在就是个普通文职,和打手有个屁的合作机会,换是在东京他说不定还得忧虑一下会不会被抓壮丁,关西地区嘛——
然后他就久违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flag不能乱立”。
这是在他租好了房子补齐了证件、姑且不会再在基地迷路、开始尝试推进组织内务的无纸化办公之后发生的事,或者确切的说,是在他调岗大阪的第六周。
通知他的依然是龙舌兰的电话,当时他恰好是每周一度来基地处理书面材料的时候,一听说有个代号成员的任务要他辅助他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也不管那些看着就来气的报销单了,趁早回了街上。
组织惯例,接头在酒吧。
营业时间接头总是搞得很抓马,要在吧台坐,点特定的酒,交流倒是不用担心,反正酒保也是组织的人。
早矢仕凛其实非常怀疑这个世界上的酒保或许都有同一门必修课——在客人们谈论奇怪话题时假装自己是聋子,并学会把不该保留的记忆全部清空。
啊也不排除酒保本身就是情报人员的可能性。
他非常怀疑波本会有这样的兼职。
“blood and sand,谢谢。”
早矢仕凛说完这句就开始沉默地玩手机,直到身旁响起一句“来杯血与沙”才稍稍分出注意力。
同他点了一样的酒的家伙声音听起来颇为耳熟,他侧头瞥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是菠萝头啊。
这家伙应该不是代号成员,暂时不搭话好了。
他这样想着,没再注意与他隔了一个座位坐下的菠萝头,看着盛着橙色酒液的碟形杯被推来面前,冷静地抿了一口。
意外的还带点甜,明明名字这么硬诶,不过这个味道怎么说呢……颜色倒是很漂亮,像是一杯落日映海。
他险些拧眉,最终单手推开眉心,摸起手机和h嘀嘀咕咕。
h:「别表现得像第一次进酒吧观光一样啊。」
早矢仕凛憋屈。
早矢仕凛稳住了冷淡的表情。
菠萝头原本就在斜瞥着观察他,等自己的酒上了一后终于确认旁边那个家伙也是同伙,于是非常自然地连人带杯一个横移,主动地同早矢仕搭了话。
“我是东翼。”他这样说,端着杯子强行与目不斜视的早矢仕碰了下杯,“你是代号成员吗?”
……这家伙的脸盲真的没问题?
早矢仕凛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他要是一开口这人八成就能听出他就是最近一个多月里屡次打回菠萝头的不合规报销申请的家伙了。